“问题就出在这。”曹秀无奈耸肩，继续道：“若是别人，张负不知道是很正常。可张子大名鼎鼎，我就是在泗水郡都听说过张子的大名。他身为张氏宗长，却说不怎么熟悉，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的确如此。”

张苍无奈点头，继续道：“没办法，宗叔终究只是生意人。在左更面前，自然是远远不及。还好是左更，若是别人的话，只怕我是彻底完了。”

“张子的确是相当聪明。”曹秀面露微笑，淡然道：“张子能力出众，还未见我竟然就都已知晓一切。没错，我的确是打算想要为你洗刷罪名。并且，就是要利用茶叶这事来为你抵罪。就如你说的这样，我是求贤若渴。只要你肯为我效力，我保证伱今后能官复原职。”

“说句实在话，我其实有一事不明。”

“哦？张子直言便是。”

“很简单。”张苍神色从容，缓缓说道：“曹君愿意用茶事为我抵罪，说白点其实是为了苍的才能。可问题在于，这么做对曹君又有何好处？值得让曹君舍弃功劳，为我举荐。我思来想去，对曹君的好处似乎就是同朝为官的时候，我或许能帮到曹君。可问题在于，曹君的本事摆在这，就算是没有我只怕也会混的极好。既是如此，这么做又有何意义呢？”

“为了秦国。”

“嗯？”

曹秀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樽，淡然道：“刚才张子怀疑我曾经是卧底于这些反贼中，所以我能提供反贼名单，然后将反贼一网打尽。其实张子有一点猜错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卧底于反贼，我本来就是反贼。”

“什么？！”

饶是张苍，此时此刻都因此大吃一惊。他是诧异的看着曹秀，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出。

“你不必奇怪。”曹秀面露微笑，继续道：“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只是因为诸多原因，所以现在是归顺了秦国。为了表示忠心，所以我才将所有反贼名单都供了出来。你们也不必奇怪，这事都是我刻意为之。我为了保护宗族性命，也只得如此。”

“苍……大概都明白了。”

曹秀微笑着点头，继续道：“张子是聪明人，所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之所以想要帮助张子，其实就是为了秦国。张子的能力，我是素有耳闻。若是张子为秦效力，秦国必然能延续寿命。说句实在话，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实不相瞒，我这路上遭遇了三四次刺杀。所有反贼，现在都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这是自然……”张苍也是无奈附和点头，继续道：“他们会认为是左更出卖了他们，自然会对左更恨之入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左更。”

“没错，就是这道理。”曹秀无奈点头，“这道理，你们也都明白。我是被逼无奈，只能选择投靠于秦国。所以秦国若是被反贼推翻，那么我必然是要被五马分尸，到那时是死的不能再死。可要是秦国顺利的话，那么我起码还能活命，乃至我的宗族兄弟也不会有事。我向秦国举荐张子，乃至为张子洗刷罪名，其实都是这道理。”

“明白了……”

张苍点了点头，现在也都已知晓一切。难怪说曹秀愿意帮他，搞半天竟然还有这一层原因。不过，这倒是也说的过去。曹秀如此坦诚，那么他也不必藏着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