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瑞王私下向陛下要了御林军军令,陛下已经交给他了,现在算起来,御林军,禁军,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了,军权在手,自然底气十足。”
姊颜道,“难怪我跟着郑贵妃,看她和一个黑衣人接头,十分自信能够坐皇位,她与那黑衣人交易,只要瑞王坐皇位,黑衣人助她们稳住朝纲。”
“那看来,他们是有谋逆之心了。”
姊颜道,“嗯,陛下的确被蛊毒控制了,他们一定想要趁所有人不及,夺得皇位。”
沉道,“还在我们计划之内。”
姊颜道,“等见了七哥我们一起商议吧。”
“你不打算告诉谢兄咱们的身份?”
“他有他的责任,他也有能力搞定一切,现在还不到帝师出手的时候,咱们静观其变好。”
沉却笑道,“你啊,跟他较劲吧。”
“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要不插手,只是在楚国一国不难,若要图谋大计,以现在的局势,实在是于我们不利,我们且隐忍一时,谋定而后动。”
沉在后面微微低头,看她在夜风微乱的墨发,心下十分安定。
脚下是楚国的万里山河,眼的是无尽月空,你心怀苍生大计,我曾经也想成为这样的人,但是既然你已经心怀下,那我心怀你一人便是,你要四海归一,下太平,我陪你一起。
谢灵已经烹好一壶香茶,与珺王对坐在院子里面的石桌前等着了。
“回来了?”
姊颜和沉施施然坐下,“嗯,不是珺王殿下醉酒回府了?”
珺王看她二人行走之间默契十足,心里堵了一堵,垂下眸子,看着杯的月影,“这种时候,哪个敢真的沉醉不醒。”
都女饶直觉准,其实男人之间,也是有种直觉,沉自然能感觉到珺王对姊颜的不同,虽然不在举止之间,但是眼神是不会错的,心里明白,却还是同往常一般,不多言语。
姊颜对感情之事本迟钝,若不是自己用心打动,用话挑明,恐怕如今她还以为还是什么兄弟义气,她不知道也好,免得糟心,看珺王这样子,也不会轻易开口了,况且他已经有了妻室,自己私下不要松懈是。
三个男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怪的氛围,一直以来,谢灵对沉抱有一直敌意,实际谢家人对想拐走姊颜的男子都有敌意,可是想起来,沉要珺王好太多,即使二人身份差地别,谢灵还是看好沉,这事自然不能大庭广众的拿出来了。
谢灵出言道,“结果如何?”
姊颜道,“我们猜的不错,陛下的确了蛊毒,应该是瑞王下手的,卿月解毒起码需要十日,陛下能神智清醒。”
“看来还挺顺利,瑞王肯定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出手了,空有野心,手段狠毒,却不思后路,实在是皇族的败类。”
这话有些不敬了,珺王听了,却没有生气,只是面无表情道,“他派人杀老九没成,这下又谋害父皇,看来是真的不能留了,谢灵的不错,的确是皇族的败类,早知如此,当时不应心软,早些治他个通敌之罪,也没有父皇蛊毒这一遭了。”
姊颜嫌火烧的不够大,加了一把干柴,“这毒,除了控制陛下的神智,而且以陛下的身体状况,不出三月,会耗尽精力而亡。”
听了这个,珺王惊了一惊,显然没想到这个刚刚成年的弟弟,如此大胆,咬着牙,好一会儿,从口挤出一句,“好,好,好的很,好一个瑞王,好大的胆子。”
谢灵道,“殿下之前并未参加争斗,其的龌蹉,接触甚少,一时接触不来罢了,只希望殿下能坚定立场,心怀不轨之徒,必除。”
珺王沉着嗓子道,“必定不饶。”
若要心软,陛下诸子,最心软的,不是端王,而是这位心智成熟的珺王,数年埋头做事的他,错过了许多争斗,以为一家人如时候是一样的,没想到竟然有人纵凶杀兄,还意图弑父,那一层温情的纸彻底撕破,不过珺王也算心智坚毅,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姊颜见他恢复平静,只是眼还隐藏着惊涛骇浪,继而道,“除了前些日子他掌握的禁军军权,他私下还向陛下要了御林军的军权,如今皇城守卫,恐怕都掌握在他手里了。”
沉凉凉道,“重点是暗索要的。”
珺王看了他一眼,“你们是认为除了控制父皇,他还有其它不轨的心思。”
沉毫不留情的戳破,“依我们看,他应该是想要逼宫了,毕竟在他看来,陛下时日无多,能对他的帮助不多,还不如趁朝廷下不备,抢了皇位和兵权,到时候你们再动手,是谋逆了。”
看着他的眼睛,珺王状似无心道,“暮少侠这样的见解和胆识,实在是不像一个纯粹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