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盛夏,草丛里四处是蛙鸣,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一闪而过,阵阵马蹄踏过,惊的蛙鸣都停了,待马蹄声远了,才一声两声又乱嚷起来。
此时的姜瑜,坐镇于西南重镇青州州府,金令一出,再加龙影卫护卫,州牧自然俸其为宾。
进过调查,青州牧真正是一位框扶一方的官员,西南重镇,其它地方要稳固的多,故姜瑜选择这里为本营,借兵青州,准备行事。
青州牧本以为姜瑜不过是朝廷重臣之子,借故镀金来的,但听姜瑜一番见解,安排,心也佩服不已,年轻人有这样的气魄,实属不易,那连晋居然想用细作渗透我楚国,图谋不轨,这次一定要拔了他安插在楚国内部的毒牙。
几个月共事,姜瑜处事有条有理,丝毫不乱,进展颇为顺利,素来傲气的龙影卫,也佩服不已。
倒是他本人,因为将大多龙影卫都派了出去,自己只留下十来名龙影卫护卫,再加几名挺犀利的暗卫,他自己受了好几次伤,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次被刺,伤了右胳膊的筋脉,好像日后不能再习字画画了,只能勉力用饭喝茶罢了,姜大人好像还是个人,不能再写字画画,也是惋惜。
姜瑜此时顾不惋惜自己,正与青州牧等人,围着地图商议讨论,部分兵马已经派了出去,龙影卫和谢灵拨给姜瑜的暗卫,早奔往各地,或联合当地抓人,或用计将人逼出来,青州军队早已准备妥当,等着猎物撞进来。
商议了半夜,仆人奉热气腾腾的热茶,姜瑜微微泯了两口,五感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沉浸在此事,口无味,身不知痛,今夜终于要收了,也不知京局势如何了。
巫蛊之乱,不好处理啊,希望谢兄能够拨乱反正,陛下现在可不能倒下,不然连晋可要高兴了。
胳膊在隐隐作痛,摸摸怀的护身符,心里安定一些。
青州牧微微打了个哈欠,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来,夙夜忧虑,实在是有点儿吃不消,此事确实是关系国本,莫一时劳累,是要自己的命,也没什么。
“姜御史辛苦了,这些日子的准备,看现在了,如果顺利的话,三日后你可以起身返京,向陛下交代,与家人团聚了。”
姜瑜微微叹道,“我这一遭,本也有借机立功的意思在,只是这一路,所见所闻所查,确实是谢兄所给的资料所言,还要险恶,大楚似一座雄伟的堤坝,却被人渗透的千疮百孔,早先的心思,已经淡了,只想尽快清除这些蛀虫,恢复官制。”
青州牧淡笑道,“年青人,有些建功立业的心思,是好的,只要不走歪路,为国为民好。谢灵不愧是谢太傅亲自调教,观察入微,早日发现连晋的阴谋,你有胆识,有能力,与他合作,建功立业是迟早的事。”
被守卫江山的前辈赞许,姜瑜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州府,青州是最为干净,可见大人之心,能够洞察秋毫,不被人所趁,那连晋都不敢轻举妄动。”
青州牧也是颇为自豪,“青州乃是西南重镇,即使近年没什么大的战事,我也是一日不敢懈怠,江山安稳,是无数将士的血换来的,百姓安居乐业,是我们这些决策者,最希望的事,若是整日想着恃强凌弱,作威作福,那还是不要做父母官了。”
姜瑜拱手道,“晚辈受教了。”
“我听陛下病重,储位未立,朝堂表面和平,暗地里争斗不断,外敌又虎视眈眈,不知何人能够整肃朝纲。”
“前日谢兄来信,他已有解决办法,让我们安心行事,想来不是作假。”
“希望如此吧,现在也只能等了。”
将商议的结果吩咐下去,大家都回去歇息。
同样忙到深夜的人,还很多。
自从崔华与戴悦儿成亲之后,崔戴两家虽成了亲家,这两家明面乐呵呵的。
可是依附于两家的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更加厉害,甚至不顾朝政,只为压对方一头,损人不利己的事,都做了不少。
连晋也是十分头痛,崔戴两家的矛盾,是暂时按住了,其它家族为了不让两家和解,更是使出浑身解数。
太子妃有孕,不能劳累,太后却常常命她入宫陪伴,劳心劳力,只是没有过分之举,皇后也不敢冒着不孝的名声阻止。
只能吩咐人,注意给太子妃调理罢了,连晋虽然心疼太子妃满脸疲色,也无暇多顾。
只是心里对这些饶厌恶,又多了一层。
太子妃也是心疼夫君,亲自送了粥点来,劝连晋用一些,早些歇息。
“你不用忙了,我这去歇息了,你也累了,还要看顾我。”
“相夫教子,是臣妾的本分,殿下日日忙碌,臣妾心里也不是滋味,都怪崔华惹的乱子,害得局势一变再变,殿下要给他收拾烂摊子。”
连晋扶着太子妃坐下,“你不要多想,晋国家族之间的矛盾,是立国之日有的,五国之,也只有晋国,总是受家族势力所妨碍,崔华不过是一个的引子罢了,这些人自私自利,早不在乎什么国政了。”
“殿下雄才伟略,只等一个机会,可以解决这个困扰晋国几百年的问题了,不能急牵”
“我不急,只是看着他们,觉得厌恶罢了。”
太子妃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靠在连晋怀里,“臣妾和孩子们,都支持你。”
连晋笑道,“他还没出生,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