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谢灵反应过来,自是喜不自胜,“姿儿终于肯与我敞开心扉。”
林远感慨道,“我们认识也有数月,我一直以为当今世家公子,早已失了世家之风,直到与谢兄相交,始知自己狭隘,将姿儿许给你,我倒是放心,只是姿儿自己有心结在,难得你们有耐心包容她,我这个做兄长的,十分欣慰。”
谢灵笑道,“如此甚好,我父母已到,既然你也安心,早些定下来,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你着急什么,还怕我们反悔不曾。”
谢灵笑着摇摇头,“非也,从前我从不曾生出成家的念头,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总是在想着与她共度余生的样子,即使我们不会马成亲,我也想让我们两饶名字,联系起来,从此刻起,再也不分开。”
“你这些话,不应该对我。”
“我日后定会做到,姿儿只需耐心看着便是。”
喝着还温热的粥,烛火幽微,时光此刻还是善待大家的。
林远道出心的想法,“我与姿儿自相依为命,到今日,也是吃了不少苦,见证了多少残酷的门第之见,也知我们的地位,在这京,不值一提,她这次好不容易提起勇气,按捺不安,决定正视这份感情,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
谢灵不语,只是一口气喝完了清粥,神清气爽,“且观之。”
待谢灵回到府,谢湍夫妇已经在他院子里等着。
李氏关心道,“灵儿,用过晚饭了吗?”
“父亲,母亲,我已经用过了。”
谢湍夫妇对视一眼,谢湍道,“你母亲今日看过那位姑娘了,看气度与你们的无二,我们很满意,想尽快帮你定下,你看如何?”
“好啊,全凭父亲母亲做主。”
李氏道,“看你开心的,那我找人算日子了,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落下。”
谢灵凑过来道,“还有一事要母亲帮忙。”
“你从来不轻易开口让我们帮忙,你倒是看。”
“林府人丁寥落,姿儿为了陪我哪大舅子,甘愿在家等几年,这样也不是法子,不如母亲看看有没有合意的,帮他牵个线,也免得日后他一人伶仃。”
李氏嗔道,“你这孩子,媳妇儿还没娶回来,倒是开始操心大舅子的婚事了,等我与他打几次交道,了解了解,再观察观察那几家门风不错的世家闺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这个忙,我一定好好帮你。”
“那劳烦母亲多多走动了。”
谢湍等他们母子完,才开口道,“我看陛下对你的信任,有限的很,经过十皇子巫蛊乱政,谋逆篡位之事,陛下定然会更善变多疑,你行事心些,不要触及他的底线,不然以后行事麻烦了。”
“这些我省得的,只是有些事,不得不为之,哪怕惹陛下大怒,我们也不能放任,陛下到底算是个明君,只是在家事,有些糊涂,下局势,瞬息万变,楚国必须自立,以免被财狼分食。”
谢湍叹道,“世事往往难遂人愿,陛下的心思,如今谁也猜不透,你从由你祖父教养,十岁已经能设计摧毁地下黑市,谋略,耐心,我不担心,只是旁人都九固执,其实你也只是表面圆滑,遇到与自己心坚持不同的东西,你一样固执,我只要你知道,世没有谁能掌控一切,凡事当知变通。”
“孩儿记住了。”
“陛下此番不假掩饰的试探,也是对你的敲打,我观他对你的婚事,也有想法,我已经搪塞过去了,这阵子你们专心办案,先让陛下不要分心,我和你母亲,忙定亲的事,待案子尘埃落定,我们立马把亲事定下来。”
谢灵自学的便是独立,少有家人帮忙操心的时候,此番父母特意感来,又殚精竭虑的为自己打算,虽然面表现的怕母亲唠叨,心还是十分感动的。
“多谢父亲,母亲。”
“既然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和你母亲先回去了。”
“好。”
各国使臣临近,谢虞的时间也不多了,这几日拉着贺州,练习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按贺州的话是,“我为什么要跟你们打赌,我当初为什么要学笛子,我的嘴都快吹破了好吗?算看美人跳舞,我也不想再吹了”
姊颜和沉只好代替他,在月下品一品新到的酒了。
“今日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沉手一顿,“闲来无事,跟着看看罢了。”
“真的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