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重大,皇帝不得不打起精神,接过单子仔仔细细看了几眼,除了已知的矿产,还有许多的粮食,草药等,难以想象商国这些年是如何渗透吃楚国下的。请
这些物资,足矣养活一支四十万大军三年,还是精锐。
连晋那个小子,不仅打楚国的主意,还偷偷在楚国运走或者低价购买如此多的物资,这些东西,用钱都难以筹措,他却凭借那些细作,做起了无本生意。
心愤怒的同时,更是生气一丝后怕,若是没有发现此事,届时商国来犯,楚国各处,尽是奸细,已经失去先机。
算楚国国力稍稍高于商国,到时商国隐藏的四十万精兵,必然会让楚国措手不及,那时,谁的国力更强,难说了。
若说以前,算与商国晋国两国僵持不下,楚国也不惧,现在天下局势骤然变化,楚国与秦国结盟一事断,内部又是争斗不休。
一国直面商晋两国,他们还有齐国在后方物资支持,楚国危矣。
虽说商国承诺会妥善处理此事,但是他们也不见得会主动赔偿,甚至可能很快会发动攻势。
清单传下去,给众大臣传阅,满满的几页纸,看着触目惊心。
不得不承认,商国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对手,这样十年如一日的渗透,等待,让人背脊发寒。
皇帝面带思索之色,楚国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若是商国拒不赔偿,楚国当如何?兴兵而战?胜算五五之间。
最重要的是,朝堂一片混乱,意见恐怕难以同意,看来这个问题不得不解决了。
看了看台下的几位皇子,都因为这份清单或怒或愁,看来他们心,还是有楚国的。
“诸位已经看过了,有何想法。”
有老臣站出来义愤填膺道,“商国窃我国本,定要追究,否则我楚国如何立足,又如何跟百姓交代啊。”
皇帝点点头,问谢灵道,“单子送到商国了吗?”
“已经送到,商国太子已经指派使者,准备来楚国相商。”
经历了次的事,大家明显不相信商国的诚意,“莫不是又要拖时间,臣以为我楚国应当提前做好准备。”
事关大体,楚国处事向来不肯委曲求全的,这时大家倒是出的一致,没人说什么以和为贵的话。
皇帝道,“说的是,朕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天下人都看着朕,此事决不能退让。”
谢灵道,“商国最大的隐患已经除去,已无后顾之忧,崔捷如今共掌管大军六十万,虽然没有合兵一处,但是完全归连晋和崔捷节制,他们若是心怀不轨,很快能集结大军,臣以为我们也应当调兵镇守边疆。”
兵部尚书出列道,“谢少卿说的有理,崔捷原先掌管的四十万大军,虽然没有在边疆,但是他驻扎之处离楚商边界只有四百里,几日可到,另外二十万,分两路,陈列四十万大军侧翼,可以很快支援,不得不防啊。”
“如此说来,边境的确危险,的确需要调兵,一来以防万一,而来震慑别国,众卿家认为应当调哪一路大军前往?”
此时和谢茗有关,谢灵不好开口,不过论起军事,自然有专业的人懂,便不用谢灵开口了。
兵部尚书道,“守在商楚西边边界的谢大将军手下,有大军二十万,往东百里的西州有地方军十万,但悬殊还是很大,臣以为应当再调十万大军,驻扎于谢将军北边,遥相呼应。
滨州有守军二十万,龙腾将军这几个月已经整合兵力,熟悉了滨州军的情况,龙将军又是老将,不如派龙将军带十万滨州军前去。”
沉默了许多日子的参政曾学知出列道,“虽然在数量看,四十万对六十万,有反应的时间和余地,但崔捷手下有四十万是精锐,再加商国边军还有十五万,加边境各城守军,加起来能调动八十万大军。
若是连晋不管不顾,全力攻来,是谢大将军善战,又怎么应付两倍的兵力,攻破西州,我大楚西边共三百里无险可守,届时不是节节败退?”
皇帝皱起眉头,“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冒险,至少要调用二十万大军。”
兵部尚书道,“只是算起来恐怖,八十万大军,一时哪有那么多粮草,这么大一批粮草,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况且,崔捷驻扎之地,虽然里谢将军驻守的西原近些,但其实也是震慑云南王手下的二十万大军,有云南王镇守南边,他岂敢全力共我西原。”
“我大楚这些年算是太平,没有战事,不过云南王和谢茗手的大军,从不懈怠,都是精锐的精锐,朕相信他们,龙腾也是老将了,那依兵部所言,先让龙腾带着大军去西边,至于驻扎何处,让他听谢茗的安排。”
“陛下圣明。”
吏部尚书前道,“龙将军与王大人配合默契,臣以为应让二人继续合作。”
“此时还未开战,不须如此,王仪先替朕看好滨州,他日起了变故,再让他带着剩下十万大军前去支援,龙腾调离滨州,你选个能干的人,准备接替滨州牧之职。”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