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诏令,二十万战马已经在运往边疆的路上,即刻送往军中,帝师与大将军酌情安排,待时机成熟,万军齐发,扬我国威。”
听罢,众人行礼,姊颜当先起身,接过圣旨和诏令,“定不负陛下和太子所托。”
谢茗带着众人起身。
太子少傅陆年忙道,“本不该受帝师和大将军大礼,只是职责在身,只好生受了。”
谢茗道,“请进去再说吧。”
而后回身对谢渊等人公事公办道,“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切不可外传,本将军有要事和使者商谈,四叔,客人们还请你先陪着。”
谢渊道,“去吧。”
谢茗和姊颜带着使者们进了书房。
姊颜坐在上首,谢茗次之。
陆年收起公事公办道神情,脸上尽是崇敬之色,“自从帝师离京,做出许多惊世之举,我等在京中佩服已久,如今见帝师安好,算是放心了。”
“不过是形势所致,本座匆匆离开草原,不知道运河计划如何了?”
陆年回道,“一切顺利,太子殿下同意借调银子给草原,两方已经签订了协议,工部户部准备充分,估计一个月后就可以动工了,只打通洛水和牛羊河大概需要两月,然后就是扩建和打通支流,但是完全建成运河,至少需要两年,现在的时机,可能有些不合适,有些大臣们建议运河押后再建,先把银子和精力花在边关。”
姊颜道,“等的时间长了恐怕有变数,太子心中应当有数,只要他做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他,你此行还有什么任务?”
“回帝师,太子希望我亲自到军中看一看,了解一下实际情况,以及仔细听听帝师和大将军的计划,毕竟太子殿下要顶住压力,他心里要有数。”
“这个没问题,就让大将军带你去吧,还有一事,老侯爷身体日渐羸弱,恐怕支撑不了多久,还是希望太子殿下早日派人接替。”
谢茗也道,“此事事关重大,陆大人一定要和太子殿下说清楚,或者你回去的时候,去一趟原城,亲自看看情况。”
陆年道,“其实太子殿下早就考虑过这个情况,如今军中有威望又有丰富经验的将领不多,朝中重臣多有干涉,所以迟迟未定。”
姊颜二人听了不语,陆年见他们不答话,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拿话岔过去了。
谢茗带着陆年等人去军中,姊颜留在谢府等候战马的消息。
此战看似是从年前开始准备的,实际上楚国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
回想一下这一年发生的事,姊颜也不得不感慨。
爬上谢府那座高高的钟楼,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拿出紫竹箫放在唇边,箫音随着风四散而去。
暮家人听到箫声,回头看到她坐在楼顶的屋檐上,仿佛已经置身红尘之外,人人心中都有种感觉,好像她本身就从来不在纷纷扰扰之中,可实际上,她却是风暴的中心。
谢渊心疼的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只希望她不要这样独自承受,可以在爹娘面前诉诉委屈,可是她如今是不可能这样做了。
一曲未完,在楼下洒扫的老仆,突然扔下扫帚,袖中藏一柄利刃,攀楼而上。
空中数只短向刺客呼啸而来,此人却不慌不忙一一避过。
见状,十多名暗卫现身,随之攀缘而上。
此人速度竟然不逊于姊颜,暮庄主等人也赶忙飞身而来,可是距离不近,不能及时赶到。
待到近了,那人距姊颜已经只有三尺之遥,暮庄主何等眼力,“此人竟然是内力已然突破十成的高手,谢姑娘恐怕有危险。”
说着,脚下不停,立马追上去。
当日他和姊颜比试的是剑招,并未到比拼内力的地步,所以他并不知道姊颜也已经突破到这个地步,而且她的内力,比常人还要深厚,她如今已经算是当世顶尖高手了。
那刺客不管后面有多少人追上来,一心只想取谢姊颜性命。
姊颜好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见他出手就是杀招,手下自然不会留情。
晚唱瞬间出鞘,架住了刺客信心满满的一击。
正待要变招,姊颜却依旧攻了上来。
二人在小小的顶楼屋檐上拼杀起来。
那刺客本以为以他的实力拿下谢姊颜错错有余,如今才知道错的离谱。
二人都是顶尖高手,厮杀起来极为精彩。
暮庄主这才发现,姊颜的实力远远超出大家的预估,心中骇然。
着不是江湖之人比拼,而是刺杀,暮庄主也顾不得什么不得随意插手旁人比斗江湖规矩了,在刺客后面十丈爆喝一声,扰了刺客心神。
姊颜也不想过多纠缠,抓住机会,将刺客的气势压制下去,纯粹是压着打。
刺客有些心慌,想着自己的使命,还是以命相博,见身后人靠近,便不在原地抵抗,而是引着姊颜往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