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市的道路上,四名青年,三男一女正拉着一辆木车,上面是一具棺材,四人正朝着东边走去。
路上的行人见后也纷纷避让,这可是王家的人,待他们走后路上的镇民一个个交头接耳,想要打探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人来到前往李氏必经的那一条狭窄小巷,小巷有些阴暗潮湿,让人有些打颤。
这时那四人中领头的那个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后面的三人也纷纷停下,问道:“张师姐,怎么了吗?”
“似乎有些古怪!”那女子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墙壁和屋檐,王氏这次派来了四人前来,三名筑基初期和一名筑基中期,而她就是那筑基中期的境界。
在进入这巷子之后,她就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越走这种感觉似乎就更加的强烈。
有人在盯着他们,而且杀气很重似乎还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息,可她又完全发觉不到敌人的位置,这种感觉极其的不舒服。
他对着后面的三人说道:“都小心一点!”
三人的内心瞬间紧张,一人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还有人会杀我们不成。”
女子刚想提醒他不要大意,一柄柄飞刀就从屋檐之上直刺而下,女子连忙拔出腰上佩剑抵挡,可说话那人还未来得及掏出武器,就见那飞刀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只好先行躲闪。
一柄飞刀划破了他的衣袖,他将刀拿在手中,准备抵御第二波的飞刀,可他手中的刀却突然掉落在地,嘴里吐出一口黑血直接躺倒在地。
”快施展灵技,小心刀上有毒,快离开这。“那女子见师弟摔倒在地嘴中吐着黑血,眼神悲愤喊道。
在女子的叫喊声下,那两名筑基境的青年手中刀光微闪,一道道刀光直劈那突如其来的飞刀。
在他们的苦苦抵御下,飞刀逐渐没有了,就当他们松一口气的时候,两道人影直接从上而下,如同一道魅影贴墙而行。
他们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两把匕首直接将他们割喉,毫不留情。杀完两人,他们迅速的转身冲向女子。
女子手中剑一挥,堪堪将两人攻势挡住,”筑基初期。“通过他们的灵力女子知道了他们的实力大概。
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女子将剑平举于胸口,嘴中喃喃自语,“炎火行。”一股灵力自女子体内注入剑中,剑身似火直冲屋檐。
那女子要跑,融入黑暗的两人看着要冲上屋檐的女子,嘴角也是一抹冷笑,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必须要将此事告知......”女子还未想完,突然觉得脑袋一轻失去了意识。
在屋檐之上,一根根薄如蝉翼的细线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一颗脑袋落在了地上,而在屋檐的一处角落坐着一个少年,穿着黑衣戴着兜帽,他的手上缠着几根细线正直直的连着彼端。
面具下露出的双眼闪着妖异的红光,冷笑道:“一群从未经历过生死的花瓶。”说完他手中的细线微动,微小的蓝色粉末飘落在尸体之上。
一簇蓝色的火焰自尸体的内部燃烧,仅仅片刻尸体就被燃烧殆尽,只剩下散落在地的刀剑和一具棺椁。
三日的时间飞快的流逝,此时的李氏院内,众多弟子以及一些达到筑基境的青年也都在其中。
江显生站在一旁的树旁,他没有发现那个少女,她并没有参与。
一道人影从远处御剑而来,人群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今天誓要让王家付出代价!”听着李彧在那与众多家族子弟一起愤慨,江显生觉得有些无趣。
靠着树旁微微的眯着眼,他没有办法修炼,因为在他体内的灵力到底了极限之后,他发现自己修炼的搬山决也仅能让自己获得一瞬间的爆发。
而所谓的五大桎梏,他丝毫没有感觉,甚至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他根本就不了解筑基该如何修炼。
过了许久,周围的人散了,人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怒气,似乎真如李彧所说报仇靠的仅仅只是那一腔怒火。
少年的眼神毫无波澜,他知道如果只是靠一腔怒火就能报仇雪恨,就能杀人,那是不可能的;只有真正经历过才能体会其中挫折和痛苦。
少年盯着那面露微笑却又充满着愤怒的李彧,他看不懂这个人,他这般帮助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图谋。
可为了活下去,为了能够手刃仇人,他必须忍,他还不能死,即使是成为李彧的一个工具。
“以日落准备,夜深出击。”这是李彧说的时间,少年仅仅只记住了这一句话。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天空逐渐变的暗黄,看天气似是要下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