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我家的条件并不足以给我买房和送我出国读书,我必须得自己想办法。而你,刚好是合适的时机出现的过渡人选。”
“你又何必自取其辱?我好不容易才从小镇爬出来,都到发达国家镀过金了,怎么可能还回头和你过小康日子?是你自己不清醒!”
方明喊了保镖,“警告并教训”了唐然……
唐然受伤回家,直接病倒。老父亲被刺痛,冲去卢氏集团,刚好方明不在,就拦住了卢思彤。
卢思彤一听他自报家门,赶紧笑脸相迎将他请去了私人会客室。可下一秒,她就面目和态度一变,各种谩骂刺激唐父。唐父忍不下去,挥手就一巴掌打了出去……
他没打到卢思彤,却被一众保镖扣住。
卢思彤直接让打断他的腿。
“有没有王法了?”被拳脚招呼,打倒在地的唐父怒斥。
“监控可证,你怒气冲冲来找茬,你还先动的手,我只是自保。你可以报警,但我有把握先送你进去蹲几天。”
卢思彤让人扔了几千医疗费,“这是第一次,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你们家人如果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现,可不是一条腿的事了!”
被打断腿的唐父被送回,医生说要手术。
唐母一着急,血压一上来,差点中风。
唐然越发痛苦,他们都做错什么了呢?
他们去要说法,不是要钱,只是为了讨个公道啊!
看着病床上的父母,唐然更不想放过那些人渣。她找了人开始查卢氏集团的事,很快发现,卢家老太爷的两个儿子在争夺继承权,集团内部也分裂成两个派别,现在正是夺权时刻。
卢思彤和做金融的方明强势进入公司,更让两派夺权白热化。据说下个月老爷子就要退下去,到时候就是胜负揭晓时……
唐然自然得做点什么。她试着去开方明的电子邮箱。
智能手机尚未上市的这个年代,电邮才是远距离沟通最主要的方式之一。唐然觉得邮箱里多多少少会有些证据。
这个年代也没有“试错会锁定”,“通过IP判断是否本人”那么智能的系统判定。反倒是方明的密保问题答案,唐然全都知道。
所以即便方明已经改了密码,唐然还是用他的电话加身份证后四位加生日将邮箱打开了。
可惜,里面什么都没有。
唐然没放弃。用通行证登陆网站时,她发现方明名下有两个邮箱。她再次开始了无限试错。
最终,还真就被她摸出了密码:卢思彤的名字缩写加方明的生日。
里面,全是两人的往来邮件。
那两人早在八个月前就在一起了。堂堂上市公司大小姐竟然做了坏人婚姻的小三,这个丑闻足以拿捏那对夫妻。
唐然为了出口恶气,打算在卢氏董事会召开前揭露并起诉那两人。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赔偿,也要那两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找好了律师,提交了证据,并准备联系记者。
眼看大仇将报,那天她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说她妈晕倒在了某处。她最快速度赶去,在那个偏僻的巷子里,她没看见妈妈,却被一闷棍打晕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漆黑,她被绑在一辆面包车里。司机她认识,正是上次那个“教训”她的方明保镖。
然后她看见副驾驶座上,有她不久前提交给律师的那份证据资料。原来,方明和卢思彤正处于争权夺利的关键时刻,早就叫人盯住了唐然这个可能坏他们好事的隐患……
半路,保镖离开。
新上车的那人一身黑衣,一顶鸭舌帽,戴着手套和口罩,唐然却认出了他。是方明。
那副装扮更让唐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杀人灭口!
“对不起了!之前那么对你,是因为我得取悦卢思彤,让她相信我对你没有感情。其实我那时已经手下留情了,可你不懂!”
“你还是不依不饶,你太不安分!我从小镇拼到大城市,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一定要去国外,目标怎么可能只是找一份好工作?出身不行,我只能自己拼!我得改变人生,做人上人啊!任何人妄图阻挡我,我都会先挡住他!”
“这一次,我不得不下一个一劳永逸的狠手!”
一剂药被打入唐然体内,随后,那破面包越开越偏僻,开出郊区有一个多小时,到了一处山顶才停下。
唐然整个身体已经因为药物而麻痹。
三更半夜,自打进入山区,他们就没看见一个人。
唐然被方明解开束缚,抱进了驾驶座,“你本就有抑郁,就算自杀,也不会让人怀疑的。”
“我错了,对不起,你可以放过我爸妈吗?”可怜唐然,生前最后一句乞求是这个。
“他们如果不妨碍我,自然可以。”
唐然绝望。
父母要是知道她死了或失踪了,只能怀疑他,怎么可能不妨碍他?这些人为了权利和金钱已经疯了,怎么可能饶过她父母?
唐然用尽最后的努力乞求,可方明并未有任何回应。
一分钟后,面包车从山顶坠落……
一声巨响,只是惊起了一片鸟……
那一瞬间,唐然的不甘和焦灼到达了顶点。
她何其无辜?她父母更是无妄之灾。
他们讨要说法,何罪之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