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民不知道刘冬梅与王丽,在幼儿园的那段插曲。
见刘冬梅发疯似的,抓住他的衣领子用力晃着,他急了,一下子拨开刘冬梅的胳膊,刘冬梅身体失衡,“噗通”摔了个腚蹲儿。
“周铁民,我跟你拼了。”刘冬梅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跟铁民打交手架。
铁民被刘冬梅这股疯劲给吓到了。
“你咋得了。”铁民丝毫没有跟刘冬梅动手的意思,反倒把刘冬梅给镇住了。
她撸胳膊挽袖子,在铁民面前比比划划,就是不敢动铁民一个手指头。
铁民仍在吃饭,他边吃饭,边琢磨刘冬梅这股火的来源。
当时的女人,基本上无师自通,都会这套对付男人的方法。就是所谓的一哭、二笑、三瞪眼。
但凡有点格局的男人,女人这套动作还没展示完,基本上就举手投降了。
好男不跟女斗,何况又是自己的妻子了。
刘冬梅见铁民根本就没拿正眼瞧她,还有心情跟那连吃带喝的。她抓起饭盒,摔在地上,一声大吼:“我叫你吃!”
刘冬梅又从铁民手里抢下筷子,再次揪住他的衣领说:“有种你就打死我。”
“杀人犯法。”铁民嘴里嚼着饭,乜斜着刘冬梅。
他心里想,你把饭盒摔了,还得自己捡起来,弄脏了环境,也得由你打扫干净,你傻不傻呀。
刘冬梅的愤怒,遭遇铁民的冷静,她真的有话说不出,最后只能扑进铁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周莹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站在门口,胆怯地看着他们。
“莹莹,你妈今天咋的了。”铁民看见女儿出来了,他打哈哈似的问女儿说:“今天谁欺负妈妈了。”
“王姨妈给我和大龙哥照相,我妈不高兴了。”周莹还不到八岁,看问题就这么透彻。
刘冬梅听到女儿的话,她的哭声戛然止住,问周莹说:“你说什么?”
周莹转身就要进屋,被刘冬梅一把拽住,问她:“你跟王丽叫什么。”
“王姨妈。”周莹显得有些紧张,不住地向铁民这边,投来求助的眼色儿。
“谁让你这么叫的。”刘冬梅顾不得擦干眼泪,瞪大了眼睛。
“王姨……妈。”周莹实话实说,刘冬梅听罢,丢开周莹,顿足捶胸,又开始哭上了。
“你们这是成心要逼我死呀。”刘冬梅一边哭,一边偷眼看铁民的反应。
铁民从女儿的嘴里,知道了盐从哪咸,醋从哪酸,他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很显然,刘冬梅和王丽又碰面了。
刘冬梅对他脸上的划伤这么敏感,莫非王丽把白天发生的事告诉她了。
转念又想,这不是王丽的为人。
如果王丽要拒绝他,估计他连院门都进不去,更谈不到去亲吻王丽。
王丽让他进屋了,还默默接受了他的吻和爱抚,就差最后一个环节,他俩就算破镜重圆了。
铁民到现在还坚信,王丽在他脸上划那一下,绝非是故意而为之。
两人毕竟分手多年,又各自成立了家庭。铁民对王丽热情不减,王丽没有断然拒绝,就说明她也很珍惜这段感情。
那么问题来了,刘冬梅为啥对他脸上的创可贴如此敏感。
要知心腹事,且问当事人。
铁民去卫生间拿来一条毛巾,递给刘冬梅说:“你想说啥,就尽管说好了。”
刘冬梅赌气抢下铁民递过来的毛巾,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说:“我问你,脸是怎么划伤的。”
“低头走路,刮树枝上了。”铁民早就设计好了这个谎话,甚至连被刮的地点都想好了。
“那你为啥贴创可贴。”刘冬梅说出这句话,没等铁民说什么,她自己都感觉不对劲了,急忙改口说:“王丽怎么知道你脸划伤的。”
铁民愣住了。
难道王丽真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刘冬梅了。
“她跟你怎么说的。”铁民说话的语气,显然缺乏足够的底气,他在投石问路。
“她为啥问我,家里有没有创可贴。”刘冬梅也是气懵了,主动向铁民通报消息说:“我怀疑你的脸,就是被她挠伤的。”
刘冬梅在问铁民第一句话时,铁民的心在“砰砰”打鼓,以为王丽真的出卖了他,为的就是报复他当年的薄情。
听到刘冬梅说怀疑二字,他紧张的心,突然放松下来,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这个微妙动作,被刘冬梅及时扑捉到了。
“你笑什么。”刘冬梅非常认真地看铁民,铁民想收回笑容,已经来不及了。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铁民一脸的无奈,他返回屋里,刘冬梅跟进来,追问道:“你说呀。”
“我就是去跟她谈赔偿协议时,不小心被树枝刮了脸,她当然知道了。”这是铁民平生说过的,最后悔的一句话。
刘冬梅一听就炸了。“你真去王丽家了!”
铁民支吾几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想就这个补偿协议,跟刘冬梅啰嗦几句,给自己腾出些时间,来圆这个谎。
一个情理之中,铁民预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刘冬梅回手关上房门,一个虎扑过来,把铁民压在床上。铁民挣扎着,要掀开刘冬梅。
刘冬梅动作麻利,拽住铁民的裤腰带,用力一拉,便解开了铁民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