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易扭头望去,只见赵子敬早就挟持了李羽茗,左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右手握着尖刀紧紧的抵在李羽茗的修长的脖颈处。
似乎被这浩瀚无边的林海吓到了,赵子敬浑身大汗,双手不停的颤抖,尖刀都在李羽茗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并且从中一点一点的渗出鲜血。
随说,赵子敬不争气的吓抖了,但好歹是个男人,勉勉强强还撑得住,而可李羽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别说说双手都被绑起来,动弹不得,就算是放开她估计都走不动步子,更别说她早就被吓哭了,眼睛红红的很是可怜。
“不好,又被阴了一把。”白不易心头悔恨,若是之前早早的就把毒药的毒性摸透,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他缓缓释放气势,同时令血榕蠕也隐隐针对他,希望能够在心理层次让他失守,毕竟以赵子敬的心理素质,在长时间处于心理压迫的状态,估计很容易就能吓的他癫狂。
不过如今要紧的是如果将赵子敬弄疯掉,李羽茗怎么办,那把刀可是架在她脖子上,就算白不易及时催动术法,可手起刀落的速度比起枪弹还要迅速,怎么可能及时救下。
赵子敬感受到那股澎湃的压力,身体更是抖得厉害,他感觉自己站在一头巨虎的嘴里,并且是上下两排牙的中间,巨虎只需合一下压便能轻易将自己咬死。
但是,自己手上拿着巨虎心爱的玩具,巨虎不忍将其弄坏,于是口中喷吐腥风想要把自己吹跑吓走。
“你特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照着那老头说的做……卧槽,你特么别吓老子,都快憋死我了。
我跟你讲,我手抖得可厉害,这可不是吓唬你,真特么抖得厉害,我自己都控制不了,你要是在吓我,我可不知道要干啥了。
我和你讲,连我都憋的这么难受,她会好受吗,你怎么连自己女朋友都不知道心疼,你怎么这么……”
赵子敬前半句虽然讲的很有威势,可脸上却是比哭还难看,不过他一张嘴就又停不下来了,吧啦吧啦的说个没完,可却误打误撞的消解了白不易的气势影响。
“好小子,你敢威胁我。”白不易面色冰冷,眸子深邃,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
“对,就是摆明了威胁你,我就不信你不管你女朋友的死活。”赵子敬瞪眼,一句话又顶了回去。
“哼,谁跟你说她是我女朋友,那是我抓来的女奴,可笑。”
闻言,李羽茗娇躯猛的一震,低下了头,也没什么反应,就只是泪水更多了一点。
“那里杀了我啊,拿刀砍我啊,把脖子伸给你让你砍,我呸!还特么女奴?你这样的小爷我见多了,两个字:闷骚,在这说的挺好听,扭头回去就给人家跪下了,典型的外强中干,怕老婆!”赵子敬神色倨傲,朝着白不易露出鄙夷的表情。
“你……你……”白不易第一次被别人活活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肺都炸了。
“妹子,别看他现在这么嘴硬,没准那个草丛里就躲着什么妖怪要把你救走,我和你讲,刚才那一幕你也看到了,只要他答应木仙条件,我立马放了你,回去你就让这小子给你跪下。
我和你讲,这样的男人虽说从骨子里面骚,但是有个怕老婆的优点,看他现在这么说你,回去一定让他跪搓衣板,而且搓衣板还得让他自己准备……”
听着赵子敬喋喋不休的讲话,李羽茗也不哭了,脸蛋微红,偷偷摸摸的瞄白不易。
“哼,说说吧,你从哪里抓她过来。”白不易有些冷静下来。
“卧槽,你当我没看过,你现在一边延时间,一边催动手段,等着我在这装逼的自我感觉良好时把我打死。
行了行了,你这手段都是用了好几个世纪的老套路了,从明清时期写的人就用这个套路了,你真当我没看见你脖子上的红围巾不见了,快点把它叫回来,然把王迩他们治好。”赵子敬一脸的鄙夷,对白不易的套路他表示十分的无奈。
白不易脸一黑,又把血榕蠕叫了回来。
“爸爸……妈妈?”血榕蠕一个弱小的枝叶指着李羽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