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是心疾!”苏离道,“近日祸事不断,您的精神极度紧张,就好比一根弦,时时绷着,便算年轻人也熬不住,更不用说您这把岁数了!”
“那你可能治?”萧凛又问。
“心疾还需心药医!”苏离看着他,“不过,眼下老夫人难受,我可先帮她缓解一二!”
说完起身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从箱中拿出一包银针打开来,放在桌上。
她选取其中一根,用酒水消毒后,站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若信我,便让我为您施针!”
这一回,老夫人再无半点怀疑之色,用力点头:“老身信了!丫头你尽管动手!”
苏离点头,散开她的发髻,在她头上施针。
扎下第三针后,老夫人惊呼:“好像没那么疼了!”
“这可真是奇怪!”李如风惊道,“老夫人心口疼,为何你扎她头能治好?”
“因为病根在这儿!”苏离侃侃而谈,“大脑是人体主帅,身体其他器官皆由其指控调度,老夫人脑中的弦紧绷着,其他器官自然也难以轻松!心脑相连,脑子里这根弦松下来,心自然就回归原状!”
她一边解释,一边继续施针。
第八根针扎进去,老夫人只觉神清气爽,浑身轻松。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神奇!”她看着苏离,满目欣赏惊讶,“连太医院院首都未能解老身病痛之苦,你却只靠几根银针便治好老身这痼疾,可见这医术果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老夫人过奖了!”苏离谦逊道,“晚辈也只能将您这痼疾暂缓,并未治愈!您这是心疾,还需要您自己心境开阔,方能痊愈!”
如今这景况,如何开阔?”老夫人低叹:“罢了,且不说这些!老身如今信你了,你快些给太子解毒吧!”
“是!”苏离点头。
“苏姑娘可知孤所中是何毒?”萧凛问。
苏离不答反问:“殿下可知自己何时中的毒?”
萧凛摇头:“不知!”
“确切的说,殿下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吧?”苏离看着他,“可能某一天忽然的就觉得全身刺痛,之后便是高热头痛呕吐,这种症状过后两个时辰,浑身乏力,咽喉肿痛,面色发黑,原本已经痊愈的伤口,再度复发,且久治不愈,最后留下难看的疤痕……”
她的目光落在萧凛脸上,眸光微黯。
“天哪!”李如风惊叫,“小豆芽,你是开了天眼吗?怎么跟亲眼看到了一样?”
“并非我亲眼看到,是这种毒,本就能让人中毒于无形之中!”苏离解释道。
“这到底是什么毒?”萧凛追问。
“此毒,名曰,蚀骨!”苏离看着他,“确切的说,蚀骨是一种毒虫的名字,殿下中毒,亦非从口中摄入,而是皮肤接触到这种毒虫的芒刺,这芒刺见肉即钻,顺着血脉流动,会将这芒刺带遍全身,芒刺入体,痛入骨髓,若不及时解毒,久而久之,身上筋骨尽蚀,碎为齑粉,故名,蚀骨!”
“好可怕!”老夫人听得头皮发麻,“殿下,你可记得是在何时何处,接触到这种毒虫?”
“完全没有印象!”萧凛摇头,“正如苏姑娘所言,忽然有一日,觉得全身刺痛,之后便出现她所说的诸般症状,军医对此束手无策,便疑心是中毒!孤自觉见闻颇广,对北境毒物也颇是了解,却从未听过此虫……”
他说着看向苏离,“苏姑娘从何处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