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终于找出准确字眼:“敬仰!对!民女对殿下,就是敬仰!”
“敬仰啊……”萧凛微叹,“看来,孤的魅力不够啊!居然只是敬仰,而不是仰慕……”
说完,流露出些微惆怅之意。
“不是那样的!”苏离忙道,“并非民女不仰慕殿下,而是民女太过粗陋,岂敢生觊觎之心?但民女对殿下的一颗心,天地可鉴!只要民女有需要,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说到一半,忽又噤声,傻笑:“殿下,民女说反了!是民女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不要!”萧凛摇头,“孤不喜欢看你的肝脑,还是看你当一个大活人比较好!”
苏离失笑:“那民女就好好活着!殿下,像张雪韵之流,根本不值得您难过,以后,会有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姑娘喜欢您,真心待您!您千万不要为这等丑女烦恼!”
“好!”萧凛点头,“孤听你的,不烦恼!阿离你就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
“谢殿下夸奖!”苏离见他面色如常,似是未受到影响,也放下心来。
这时,外面也恢复了寂静。
想来,来退婚的那个人,已经被谢老夫人赶走了。
人虽走了,谢老夫人却仍是气得面色青紫。
被承影扶到殿内,又捂着胸口叫疼。
苏离知她是老*毛病犯了,忙上前施针。
一刻钟后,谢老夫人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憋死老身了!”
“张相都说了什么了?”萧凛淡淡问,“怎的就把祖母气成这样了?”
谢老夫人一怔:“你知他来了?”
萧凛失笑:“你们在院中吵嚷声那么大,吾自是听到他的声音了!”
“那就不瞒着你了!”谢老夫人叹口气,“张宗虞这厮,真是太过份了!老身明日定要到圣上面前狠狠的告他一状!他怎能这么做呢?谁给他的狗胆?”
“他直接提了退婚?”萧凛好奇追问。
“他敢!”谢老夫人忿忿然,“他是换了个法子,跟我说什么,张雪韵自从听到你中毒后,忧郁成疾!昨日知你回京,当时便想要前来探望,奈何气力不济,今日硬撑着出门,却误坠池塘之中,恰好昭王路过,便跳进池塘救了她……”
“这个借口找得好!”萧凛满面嘲讽,“她一个未嫁女,湿淋淋的被吾那位好皇弟救起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是毁了名声!既然毁了名声,自然也不好再嫁给吾,总不能让吾娶她这种不贞之人,所以只能忍辱含怨嫁给昭王!”
谢老夫人叹口气:“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一听,当时就炸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反说我小肚鸡肠不讲道理,真是生生气死人!”
“这老匹夫真是欺负人!”承影咬牙,“这不是公然打殿下的脸吗?他这般做,就不怕陛下降罪于他?居然敢退皇帝儿子的亲,他胆子还真是大!”
“可孤记得,他胆子没这么大啊!”萧凛眉头微皱,“此人行事素来谨慎,便算有心退婚,也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总要再观望一阵,确定孤已废,才会出手!现在这般激进,都有点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