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增!」萧玦说出钱掌柜的名字,「他们给儿臣定罪,靠的就是他的口供和手中书信!若能证明这些口供为假,或者,干脆是被人指使,恶意陷害,此事便可出现反转,儿臣自然也就能洗白了!当然了,还有江清歌,这个锅,她一定得背上!」
萧帝「嗯」了声:「看来,你也不是太蠢!既能找到这关键点,事情也就不难办了!这锅交给江清歌和钱增背,届时由你来亲自处决,如此,便可洗脱污名了!」
「父皇高见!」萧玦谄媚道,「只是,如何让这钱增改口呢?静王他们可盯着此事呢!若有不慎,被他们察觉了,难免又要像今日这般聒躁不停!着实是惹人烦!」
「若是实在烦了,杀了便是了!」萧帝不以为然,「玦儿,你记住一点,这些朝臣,说好听的,是国之栋梁,可实际上,他们就是朕的奴才!将来也是你的奴才!或者干脆说,就是一条狗!主人让狗汪汪,他汪汪两句也无所谓,可是,主人若不想听这狗汪汪,狗还乱叫的话,那就让他永远也叫不出来!」
「是!」萧玦闻言,满面兴奋,「天下归一,唯父皇独尊!若有敢忤逆者,格杀勿论!」
「正是如此!」萧帝傲然点头,「玦儿,你记得,你将来是万乘之尊,要有尊者的霸气!切勿像今日这般,被一帮奴才吓到口不能言!」
「儿臣受教了!」萧玦用力点头,原本的惶恐不安也一扫而空!
不管他如何,父皇都会坚定的站在他身后!
有父皇在,他有什么好怕的?
「父皇,您觉得此次事件的幕后推手,会是谁?」他小声追问,「会是……他吗?」
他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萧凛。
萧帝摇头:「应该不会吧!他此时哪有这般心力?」Z.br>
「那么,是昭王?」萧玦猜测着,「除了他,应该没有旁人了吧?只是,儿臣不明白的是,这个幕后推手,为什么会忽然想到对儿臣下手?儿臣平时不显山也不露水的!从表面上看,没有碍到任何人的路啊!」
「你上次忽然遇刺,这次又出这样的事……」萧帝很快想到其中的联系,眉头紧皱,「难不成,上次是有人故意试探?发现朕对你十分在意,这次才决然出手?」
「极有可能!」萧玦想通这其中关联,立时出了一身冷汗,「父皇,那这人,必是昭王无疑了!」
「可是,总觉得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萧帝犹豫着,「张家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张岩病了!」萧玦回,「不,确切的说,是受伤了!探子说,伤得极重,好像刚刚经受过一场重刑一般!还有就是,张家人最近好似有些慌张,平日里最爱出门玩乐的,可这一次,连群芳苑都没去!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探子没打探到,只是张家人整体比较低迷,不似往前那般活跃!」
「那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萧帝猜测道,「可若是出了大事,昭王又怎会有闲心来算计你呢?」
「儿臣不知!」萧玦摇头,「对了,父皇,还有戚家那场大火,到现在为止,也没查出幕后黑手!这会不会也跟昭王有关呢?」
「不可能!」萧帝摇头,「他跟戚家无怨无仇的,怎会下此毒手?真要下,那也该是萧凛下手!毕竟,是戚正……」
他说到一半,陡然惊觉,轻咳一声,止住了话题。
哪怕是在萧玦面前,有些事,依然是说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