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认真的。”李淑贤很郑重的看着一家人。

“我从嫁进来以后一直帮他的一大家子人，可这么多年来他们对我百般刁难，这些年你们问问你们爸爸他有没有心疼过我。”

“是的，我知道我的出身不光彩，但我带着家产嫁给他穷得叮当响的程家，我不欠他什么。我承认是我眼瞎先喜欢上他，我没想到他从来不珍惜，直到现在还要借着这件事羞辱……”

她越想越气，把这么多年的苦水一股脑的倒出来，也不再顾及儿女能否接受。

一开说的时候程继宗的脸色很不好，显然是压抑着心底的怒气，当李淑贤提到这么多年来程家的糟心事，程继宗罕见的露出心虚的表情。

他嫁给李淑贤确实是高攀，尤其当年景文德挣下的家业大半都给了李淑贤，让他一下子脱离了温饱线。

当时程家的条件太差了，要不是因为李淑贤特殊的身世，他根本娶不到她。可没想到景文德实在大方，他确实占尽了便宜。

可越是如此，心底的愧疚便无限放大，最后两级反转，程继宗发现压着李淑贤才能获得心理上的安全感。

后来就是习惯性的行为了，直到如今李淑贤开口才让他想起曾经的岁月。

“这么多年我养家不辛苦啊，我又不是不管家和孩子，再说谁家过日子不是这样！”程继宗越是心虚，越虚张声势不肯服软。

“爸，你说什么呢？”

“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妈是怎么和你过下去的!”

其实在李淑贤倒完一肚子苦水后程龙和程凤的心已经微微动摇，这些年他们又何尝不知道母亲的痛苦。

但程继宗是他们的父亲，有些话他们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