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炽阳高挂天空,洒下漫山遍野的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风吹林动,周围的山林发出沙沙声响,偶尔传来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像是大自然在呼吸一般。
凤霞戴着一顶羊毛小毡帽,白嫩的脸颊在阳光照射下微微泛着光亮,小手捧着徐福贵的头,糯糯问道:“爹,为什么太阳是白色的?”
徐福贵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笑了笑,“爹不知道,问你娘。”
凤霞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家珍,家珍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娘也不知道。”
凤霞咯咯笑了两声,“爹娘都不知道。”
家珍含笑看着骑在福贵脖子上的凤霞,问道:“福贵,你累不累,要不把有庆给我抱。”
徐福贵摇摇头,“这有啥累的,你看我连汗水都没出。”
家珍仔细看了看,道:“真的没出汗水。”
旋即她眼神里露出回忆,“我记得你之前挑铜钱去县城还钱的时候,还把肩膀给磨破皮了,现在力气咋这么大?”
“力气又不是一直不变,活干多了,力气自然就大了。”
家珍看了看他比自己高一个脑袋的个子,满意的点头,“力气大点儿好。”
说着,含笑看着襁褓里的有庆,“以后有庆也要快快长大,和你爹长的一样高。”
徐福贵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三左右,别说这个时代了,在后世的南方也是高个子。
毕竟由于地理原因和饮食习惯,南方人相对北方来说要矮小一些。
特别是这个时代,男人能有一米七就算是比较高的,所以徐福贵是名副其实的高个子。
家珍的身材同样高挑,但还是差了他一个脑袋。
当然,来顺这家伙更高,比徐福贵还高半个脑袋,起码都有一米九,腰围还大,加上一个天生的光头,看上去委实不像一个好人。
“来顺,你累不累,把箱子给我提一会儿吧。”家珍心思细腻,轻声问道。
来顺憨笑摇头,“少奶奶,我不累。”
“顺叔,我现在比你还高了。”凤霞挺直腰杆,声音响亮清脆。
来顺将脑袋上的黑色毡帽往上拉了拉,依旧憨憨的笑着,“小姐你慢点儿,摔下来可疼。”
“顺叔,你这个帽子和我的帽子长的一模一样。”凤霞仔细看了两眼他的帽子。
家珍看了一眼,点点头,“确实一模一样。”
不过凤霞的毡帽是陈礼平买的羊毛毡帽,来顺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毡帽。
骑在福贵脖子上,凤霞很高兴,嘴角的两个酒窝一直没消失过,一排整齐的洁白小牙齿在阳光照耀下微微绽放光芒。
“爹。”她突然喊道。
“嗯?”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一张桌子,切去一个角,还剩下几个角?”她狡黠的眨了眨清澈的眼睛。
徐福贵眼神微微恍惚,前世的时候,凤霞同样问过他这个问题,当时家珍刚被老丈人接回去不久,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问题。
他宠溺的笑了笑,如前世一样回道:“四个角切去一个角,还剩三个角。”
“爹是大笨蛋。”凤霞像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的眼睛都找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