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憨笑点头,刘翠萍有些受宠若惊,笑容也有些拘束,看着桌上的菜咽喉不断耸动,但却不敢把筷子伸的很远。
家珍一如既往的细心,站起来给他夹菜,不断给她说话,刘翠萍胆子也渐渐放大。
刘翠萍忍不住看了眼狼吞虎咽的来顺,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这么粗犷。
不过来顺不喜欢想这么多,抬头迷茫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该吃吃该喝喝。
徐福贵同样胃口大开,每次来老丈人家,都能好好的吃一顿。
陈礼平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边小口吃饭,一边询问他村支书当得如何。
询问的时候,亲自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徐福贵诚惶诚恐扶着酒杯,“该我给您倒才是。”
陈礼平不在意的笑笑,又给来顺倒上一杯,“世道变了,现在不讲究这些,家明,你要不要来点儿?”
陈家明讪笑摆手,“我不会喝酒。”
陈礼平放下酒壶,“你也长大了,可以学着喝一点儿,人这一辈子,喝酒待客是免不了的,甚至很多生意只能在酒桌上谈。”
陈家明看着他放下的酒壶,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默默吃菜。
其实他是会喝酒的,在省城他早就放飞了自我,该尝试的都尝试了个遍,但在家里人面前,他还是想装一装。
徐福贵和陈礼平碰了一下,喝了小半杯,将徐家村改造建设的事情说了一下,其中没少掺杂新兔组织的思想理念。
陈礼平听得很认真,甚至询问到了不少政策的细节,一直若有所思,不时抿一口杯里的白酒。
“福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现在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陈礼平看着他侃侃而谈,不由发自内心感慨。
徐福贵谦虚笑了笑,“爹,你要是对这些感兴趣,我把家里看完的报纸都给你拿过来。”
陈礼平明显很意动,“这妥当吗?”
“当然妥当,这些虽然是内部报纸,但也不显得多保密,你是我爹,可以看,但别拿出去宣扬。”
“好好好,那就好。”
说完,他转头打量了一下家珍,满意笑了。
“爹,你笑啥,我脸上有东西?”家珍下意思摸了摸嘴角。
陈礼平摇摇头,“家珍,你不穿粗布衣裳更好看。”
家珍脸色微红,低头不语。
“爹,你还不知道吧,姐姐当上县城小学的老师了,凤霞过两天也会在县城小学读二年级。”
陈礼平眼前一亮,拍了一下大腿,“好啊,家珍,那你干脆就在家里住,你以前屋子一直留着呢。”
家珍摇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凤霞突然嚷嚷道:“姥爷,我和娘不住你这里,爹每天会骑马接我们。”
陈礼平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戏谑问道:“怎么?凤霞不想在姥爷这里睡?”
凤霞俏皮的眨眨眼睛,“凤霞想骑爹的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