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上汽车,这次浑身通透,精力充沛,一路欣赏沿路的风景。
一直到下午时分,烧柴汽车才来到没有城墙的城市里面,徐福贵透过车窗看外面的街道,心里有些失望。
说实话,来之前他对文昌地区抱有很大期望,以为会看到一座辉煌庞大的城市。
但现在看来,比云溪县城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街道确实宽了一些,地面依旧铺着石板路,街上来往的行人挺多,但身上大多穿的还是破旧的粗布衣裳。
来到车站,代小中踩死刹车,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到站了,睡觉的别睡了,我可不想给你们再拉回去。”
睡觉的人一个激灵醒来,赶紧起身下车,等待工作人员将车顶上的网兜解开,将行李给递下来。
代小中将两个柳条箱递给他,吐槽道:“这烧柴的破车就是开的慢,还是以前的军车开着爽。”
徐福贵点头,“确实慢了。”
他虽然没有做过军车,但前世徐家村发展起来后,村里的年轻人接二连三买上小汽车,那速度很快,听说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县城。
哦不,那时候已经不叫云溪县了,而是叫云溪市,直接归省城管理,不再受文昌地区管辖。
和代小中告别,徐福贵提着两个很大的柳条箱走出汽车站,看着陌生的行人和街道,一时间有些迷茫。
火车站该往哪个方向走?
“咕咕咕”
他摸了摸肚子,五脏庙在闹腾,他决定先去找点儿吃的东西,再去问火车站咋走。
走了不远,看见有一家面馆,他直接走了进去,要了四两素面。
虽说他空间里有不少吃食,但那些都是用来应对紧急情况的。
面馆里只有他一个人,面馆老板掏出烟枪,坐在另一张桌子旁,笑着问道:“小兄弟,你是云溪过来的吧?”
徐福贵点头,“老板,你咋知道我是云溪的?”
“口音呗,你们云溪人说话一听就能听出来,我在云溪还有好几个亲戚。”
徐福贵仔细听了听,面馆老板的口音和他确实有些细微差异,但交流完全没有问题,毕竟都是一个省的。
他们省的方言是统一的,虽然各个地区有差异,但听懂不是问题。
不像有些省,一个地区便是一种方言,除了本地人,根本不知道别人说的是什么。
面馆老板很善谈,吃面的时候一直找他聊天,十句有八句都在说新兔的好话,说他们老百姓的好日子来了。
四两面条吃了个干干净净,他喝了两口面汤,随手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问道:“老板,火车站咋走你知道不?”
“我当然知道,啧,火车站可不近,你还拿着两个箱子,要不我帮你叫个黄包车算了。”
徐福贵没有拒绝,问面前多少,老板说四两面条要一毛九分钱,三两前面驶一毛七分钱,正常的二两面桥是一毛五分钱。
价钱和云溪县城差不多,徐福贵拿出一张两角钱的纸币,面馆老板找回他一分钱。
徐福贵将钱揣进衬衫胸前的口袋里,将纽扣给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