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干部学校的学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大多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大部分条件都不错。
徐福贵宿舍也彻底满员,大通铺十二个人,床板被挤得满满当当。
人多以后,关系不可避免有了远近,相应的小团体自然而然形成,或许是徐福贵几人先来几天的原因,在宿舍似乎成了领头的存在。
除了小团体以外,由于宿舍的人来自全省各个地方,生活习惯和性格也不太一样。
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宿舍头一天便发生了矛盾。
徐福贵本来不太想理会别人的事情,但想到自己是舍长,要是事情闹大了的话,他在学校领导面前不好看,只能出来解决。
解决方式很简单,客观按照对错,随后私下找到他们各自开导,矛盾就这么解决了。
值得一提的是,直到开学以后,学校里都没出现过一个女学员,问了周主任才知道,女子培训的地方和他们不一样,就连名称都不一样。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清晨中,学习生活正式开始。
“呼,老大,你说这学校是不是有啥大病,天刚亮起来就让我们跑步,没看见下雨了吗,这是想让我们大家伙儿进医院啊。”段兴国气喘吁吁的说道。
徐福贵气息平稳,作为队伍的领头,速度不快不慢,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跑操的时候不讲话,刚才周老师才强调过。”
段兴国撇撇嘴,动了一下旁边的田柱,“老田,你说老大是不是死脑筋?”
“我觉得老大说的没错。”田柱默默道。
段兴国没好气道:“两个死脑筋。”
身后的孙知文调侃道:“二哥,你有本事和周主任干一架呀,揪着他的脖子说老子不跑这个操。”
段兴国翻了个白眼,“我脑子是不聪明,但也不傻,我自己退学了没事儿,别连累了我家老爷子。”
孙知文砸吧两下嘴,“既然干不过别人,老老实实跑步呗,老总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强健的体魄是做任何事情的前提。”
段兴国张张嘴,梗着脖子道:“说说还不行了,伱们三还是不是兄弟了?”
徐福贵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逼逼了,周老师看着你呢。”
段兴国抬头看了一眼,操场中间的周为民果然正背负双手看他,吓的他连忙低下头。
跑完操,他们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宿舍,换衣服,洗漱,然后一起朝食堂走去。
食堂也是新建的,几个窗口放满了馒头包子油条豆浆,看得徐福贵眼都花了。
学校还真是财大气粗,给他们吃的全是精粮,白花花的馒头包子堆的像是小山一样高。
田柱的表情比他更夸张,喉结不断耸动,不可思议的指着窗口,“这些都是免费的?”
“当然,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田柱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里满是复杂,不知道心里在想啥。
“这食堂咋都没个桌子板凳,总不能让我们站着吃吧?”段兴国大大咧咧的说道。
食堂估计是才建成不久,里面的面积很大,但很空旷,桌子板凳一条都找不到。
徐福贵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就你事儿多,站着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