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齐觉得白青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最后只是多看了几眼对方便挠头离开。
等应齐走后,白青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见。
她死死盯着应齐离去的背影,片刻后才转身朝白大夫院中小跑去。
天色暗淡下来,白大夫咳嗽的声音由轻变重,让白青的心也沉了几分。
她慢下脚步进了屋子,见屋内光线暗淡,点了灯后轻声开口:“爹,你喝过药了吗?”
白大夫半阖着眼假寐,闻声睁开眸子看了眼白青,复又阖眼道:“喝过了。”
白青察觉到他的态度冷淡,抿唇半晌,声音低下来:“爹,你还在怪我吗?”
白青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最后半跪下去,抓住白大夫的手臂可怜兮兮道:“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我以后不会再惹师兄生气了。”
说到这里,白青半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白大夫早晨又狠狠教训了她一番,如今哪里再舍得呵斥?
见白青眼圈发红,白大夫长叹口气,心中也格外酸涩:“青青啊,你跟爹说句实话,你就非殿下不可吗?”
“我……”白青差点就承认了,可抬眸对上白大夫的双眼,她猛地意识到父亲在套她的话。
白青只好把想说的话憋回去,咬着唇有些支支吾吾道:“我只是……我只是有些嫉妒赵茯苓,以前师兄对我那么好,她一来,师兄眼里就完全没有我了。”
说完这话,白青低下了头,白大夫却稍稍放下了些心。
“你们女儿家的心思,我不太能理解。但只要你不肖想殿下,以后你的事爹爹还会为你筹谋。”
白大夫说着,抬起手轻摸了下白青的头,“赵姑娘和殿下情投意合,他们之间如今谁也插不进去。莫说你这个小师妹了,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惹了殿下不痛快,也是不妥的。”
白青侧过脸,靠在他手臂上,掩住了眸底的不甘心:“我知道的爹爹,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白大夫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很清楚对方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消气。
可事已至此,白大夫又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期望白青懂事点,不要再去招惹对方。也希望李京墨在某个时候,能够突然转变主意,或许自己的女儿还有一线机会。
只是这些话,他却是万万不能再说给白青说的。
白大夫在心中直叹气,白青却突然抬起头,懵懵懂懂的开口:“爹,我方才听应齐大哥说,师兄和赵姑娘是在皇宫里认识的。”
“皇宫里?”白大夫有些奇怪,“赵姑娘是从宫里出来的?”
白青点了头:“应大哥说,师兄的眼睛需要很多名贵药材,宫外很难寻到,他们就潜在了宫中从御药房找。但有一些药材御药房中也没有,都是赵姑娘给师兄找来的,所以师兄感恩赵姑娘,才和她定了终身。”
最后这句话,是白青自己理解并添加上的。但白大夫的注意力,却都在前面那几句话。
御药房都寻不到的药材,赵姑娘一个女子,要如何寻得到?
“我听说,赵姑娘是上京名门之后,不是什么医女,她哪里得来的药材?”
白青眨巴着眼道:“谁知道呢?而且爹爹,上京的名门贵女,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她是在宫里当丫鬟吗?”
白大夫皱起眉头,一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