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进了屋,看到离门口老远的王红英,白眼翻的快上天了。
一个眼神扫过去,闫守成把肩膀上的粮食卸下来。
粮食落在地上的声音,再次提醒了闫福生接下来要做什么。
闫福生粗着声音,质问道:“谁让你去找老二家要钱了?我不管家里的钱,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家里差那点东西吗?你这是掉钱眼里了吧。”
王红英也是有理:“有钱怎么了,那也是我一分一分攒出来的。他年前动动嘴就拿走了我二十块钱,还不许我自己拿回来。”
闫守成适时开口:“娘,那钱是我用来圈院墙的,是有正经用途的。而且家里的钱大部分是我自己寄回来的,我用点自己的钱怎么了,有错吗?”
王红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什么叫你的钱,那是给我补贴家用的,我省下来怎么就成你的了?你家的院墙是苏杳自己盖的,哪里总得了那么多钱,我看当初就是你想骗我钱?”
院墙的事情,闫守成看盖起来了,也没多问,一听是苏杳自己动手的,心里也有些恼怒,问起了闫福生:“爹,你不是说帮忙找人吗?怎么能让苏杳一个人动手。”
闫福生早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现在翻出来,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人家定工都是提前好几个月,你临时找人家,谁有那功夫给你干活。”
这种情况理解,闫守成还是有些生气:“那外人帮不上忙,自己家里人不能搭把手吗?分家了就是断绝关系了吗?既然这样,以后家里有事,也别找我了。”
闫福生可不想和闫守成断了关系,看闫守成的态度坚决,直接把所有问题都推在了王红英身上:“这事是你娘不对,听风就是雨的,什么事都计较的太多。”
王红英可不觉得上次那事是她的问题,把苏杳拉了进来:“人家苏杳有自己得用的人,用不着你们兄弟们,总不能上赶着出力气吧。”
王红英话里有话,闫守成听出来了,基于和苏杳同一战线的原则,闫守成没有深问:“不管苏杳用谁,都是一个家的,他们也该露个面吧。你们这么做,就不怕日后有人戳你们的脊梁骨。”
门外,闫家三兄弟头垒头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到自己也成了指责的对象,立刻闯了进来。
看着人都齐了,苏杳转移了话题:“不管怎么说,院墙我是圈起来了,至于钱,我也都花了。给了我们的钱,那就是我们的了,你别想要回去。”
“今天几家人都在这里,我们也把话摆在台面上说说。”
“守成这两年没在家,但是一年到头没少往家里拿钱,这事你们知道不知道?”
苏杳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安静,闫家几个兄弟,像鸵鸟一样,排排站着,头快低到地上了。
闫守成当兵前,家里穷的只吃一顿饱饭,闫守成当兵后,家里每年都能做件新衣服。要说不知道闫守成往家里拿钱,良心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