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叹了口气：“成儿，母亲也不想让你辜负周月对你的真心，可如果你拒绝程佳玉，恐怕会给杨家带来灭顶之灾啊。”

“整个杨家，已经只剩下我们两个，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可是一丝一毫都经不起折腾。”

“你的名声一直不好，外界都传你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废物，现在突然表现得事如此优秀。”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装疯卖傻，一直在蛰伏，很容易让人觉得，你在图谋什么啊。”

“如若别有用心的人，给圣上吹耳边风，圣上肯定会非常顾虑。”

“所以，除非你娶程佳玉，让圣上感觉，你是属于他的人，他才会信任你。”

说到最后，她又侧过头看向杨成，神情严肃地问道：“成儿，你告诉我，为何你如此优秀，却从来没有展露丝毫？你到底有什么图谋？”

呃？

杨成呆了。

听了沈如玉的解释，他才发现，他真的必须和程佳玉在一起，或者通过其他办法，让程皇信任他。

毕竟历史上，皇帝因为嫉贤妒能，冤杀的人太多了，历朝历代都有，哪怕是最英明神武的那几个皇帝，也是如此。

更让他不知所措的是，沈如玉最后竟会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可他能有什么图谋啊？

不过是原主，本来就是个废物，被他这个现代人魂穿了而已。

但他还不得不作一番解释，否则肯定会让沈如玉怀疑。

杨成思绪飞转，疯狂搜寻着合适的借口。

他一想到，就赶紧说道：“母亲，我没有什么图谋。是父亲，还有兄长，告诉我的，说我是非常罕见的天才，叫我不要轻易展露自己的才华。因为杨家没有谁都可以，但千万不能没有我……”

说到这里，沈如玉便点点头，打断了他的话：“原来如此。幸好，幸好他们这么做了啊。否则，你肯定会上战场。那样的话，杨家就真的完了。”

杨成松了口气，暗幸沈如玉如此轻易就相信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母亲，我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在我明白了父亲和兄长的用意，我感到十分后悔，也十分羞愧。我觉得，如果我在战场上，以我的才华，这场战争，就不会大败，至少他们都不会死吧？”

咳咳……

沈如玉咳嗽了几声，却是连忙摆手说：“成儿，任何战争，都会造成大量将士死亡，战场上充满了危险，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活下来。”

“成儿，我要你答应母亲，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上战场。”

“因为整个杨家，已经只剩下你这根独苗了。”

杨成点点头道：“好，母亲，我答应你。”

沈如玉却是又强调说：“成儿，如果圣上有意把程佳玉嫁给你，你一定不要拒绝。”

杨成也很认真地应答：“母亲，我答应你。”

沈如玉这才放下心来。

咳咳……

杨成见她又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便说：“母亲，你身体不舒服，我扶你到榻上歇息吧。”

沈如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