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哗然声四起。
唐艳玲的爱人竟然被判了三年半?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艳玲同志,我支持你,该离婚就得离婚,跟一个劳改分子,没有好下场。”
“对,还是早离了吧,省着以后受苦。”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大部分人都支持唐艳玲。
毕竟都是一个单位的,相处久了,他们不相信唐艳玲会是秦淮茹说的那样。
再说了,唐艳玲才结婚一个月,就是想出轨也没这么快啊。
“你……你们……”
秦淮茹伸手指着唐艳玲,接着慢慢滑向众人,“没天理了,真是没天理了,你们全都是一伙的。”
又骂了几声,半晌,见唐艳玲默默哭着,她突然感觉这手段有点熟悉。
“啊呸,唐艳玲,你别得意,这事咱还没完!”
眼看闹不出结果,她转身就走了。
到了外边,她也不打算回去,想了想,她朝着唐家就去了。
子不教,父之过,唐艳玲偷人,她爸妈也有责任。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秦淮茹打算再去唐家闹一场,她要让唐艳玲丢尽脸面,在京城做不了人。
……
“小唐,你看这事闹的,影响实在不好,单位放你几天假,你先回去处理好自己的事吧。”
唐艳玲看着领导,点头应了下来。
就现在这样,她在单位里是没法待了。
拎起布包,她转身走了。
“轰。”
唐艳玲一走,单位里立马热闹了起来。
半个月内,他们都不缺谈资了。
唐艳玲一个人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几个小时。
眼看天快不早了,她这才往四合院走去。
“唉。”
唐艳玲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思索了一下午,也没想清楚未来的路。
此刻,她心中很是迷茫。
到了四合院,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接着就往院里走。
到了垂花门前,她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只见秦淮茹披头散发,一瘸一拐地推着自行车,正往这边走。
秦淮茹不光人惨,她的自行车也惨。
唐艳玲仔细瞧了瞧,发现她自行车的前轱辘都变形了,车把也歪了,后座更是掉下一半,整辆自行车像是被车压过一样。
心中忍不住幸灾乐祸,她故意停住脚步,等秦淮茹走了过来。
“哎呦,您这是怎么了?被车撞了?没事吧?”
说着,唐艳玲忍不住笑了,不怪她没同情心,真是秦淮茹太过分了。
上午这么一闹,她在单位里脸算是丢尽了,以后上班都抬不起头来。
当然,这一切也怪她自己,唉!
“呸,唐艳玲,我算是知道你的无耻,是怎么来的了,全都是跟你爸妈学的,你们一家子全都不要脸!”
秦淮茹恶狠狠地咒骂着。
太过分,真是太过分了,这个世道还有天理吗?
下午,她跑去唐家闹,可刚喊了几声,就被唐家大儿子扔了出去。
站在院里,她还不甘心,大喊着叫出周围的邻居。
她当着全院邻居们的面,把唐家人全骂一遍,顺便喊出唐家女儿偷人的事。
唐家恼羞成怒,几个人上来就把她揍了。
不光揍了她,就连她停在门口的自行车,都没放过。
狗东西唐家,不就是欺她家没人嘛,这要是傻柱和棒梗两个大男人在,她也不会受这种欺负!
想起公安局里的两人,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对面,唐艳玲脸色渐渐难看,她颤抖着手,追问道:“姓秦的,你……你是不是去我家闹了?”
“去了,我不光去闹,我还当着你们邻居们的面,把你做的丑事,全都说了一遍。”
“哇……”
唐艳玲一听,直接委屈哭了。
完了,她的名声算是完了,家里以后也回不去了。
“姓秦的,咱好歹是做过一个月的亲戚,你家的彩礼我也都还了,一分钱都没少,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我呸,你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秦淮茹抹着眼泪,啐了一口,她还觉得委屈呢。
这次去唐家闹,她是一点便宜没占着,反而被唐家揍了一顿。
哎呦,一想起来,她就觉得身上隐隐作痛。
“唔唔……”
“呜呜……”
两人站在垂花门下,一个哭声大,一个哭声小,全都抹着眼泪。
何晓推着小铃木,一进院就看傻了眼。
大步走到两人身前,他纳闷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打架了?”
仔细打量秦淮茹一眼,他被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唐艳玲这么厉害了?竟然把秦淮茹打成了这样?
还没待他开口问,唐艳玲一声大哭,跑了过来。
“哇,何晓,我完了,我完了。”
“姓秦的,上午去我们单位大闹了一场,接着她……她又去我家闹,呜呜,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唐艳玲这次是伤心极了,刚说完,便跌坐在地上。
何晓皱起了眉头,他本不想再搭理贾家,可没成想秦淮茹又欺负上门了。
弯下腰,他先抱起了唐艳玲,“没事,没事,大不了就跟我回香江,咱再重新开始。”
“呜呜,可我不想去,那边我没认识的人,连话都不会说,我去干嘛?”
何晓叹了一口气,抱着她大步走向后。
“我呸,狗男女,奸夫银妇,嘶!”
揉了揉肿胀的脸,秦淮茹恨得不行。
呆立半晌,她一瘸一拐地走进中院。
扔下自行车,她扭头瞥见盆里的老母鸡,突然愣了一下。
“哎呦,为了对付这对狗男女,差点把正事忘了,这肉应该没坏吧?”
急忙跑过去,她端起搪瓷盆子一闻,一股臭味直冲她的鼻子。
“呕!”
秦淮里捂着嘴,有些不知所措。
就她们家现在的情况,一只老母鸡都是从牙缝里省下的,可没钱再去买第二只了。
想了想,她连忙拿到水龙头下,用凉水冲洗起来。
“给老太太吃应该没事,毕竟是早晨刚杀的鸡,到时候多熬一会,就算是坏肉也不怕。”
秦淮茹喃喃自语,安慰着自己。
等搪瓷盆里的水变清了之后,她端着老母鸡走到灶台前,生火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