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丰云的目光望去，在北方不远的地方，曾经的竹舍山脚，我看见了三个人的样貌。

是若离回来了，我心头想到，看样子他们已经汇合了，但……我并没有看见阿风和游竺兰，他们不是和林羲在一起吗？我正要接着找下去，却在这时见着一个意料之外的影子。

“不好！”

一声惊呼从我身后响起。

林野道：“天演要被破了。”他的声音分外诧异，满是不可置信。

我回过头，最先有所动作的居然不是实力最强的申元，而是天神轩辕嶸，这让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凌空一跃，伸出手臂狠狠地向林野抓去，并没有想像中的循序渐进，一苏醒便是雷霆之怒！

“哈哈，卜神！”申元神色疯狂，大叫着：“看来你是徒有虚名啊！”一旁亦是飞身而近的轩辕嶸面色严峻，他清楚地知道刚才自己身处于一个何等的险境，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那股强大法力打破了这方天地的禁锢，此时的他恐怕会成为这些年来第一位身死道消的天神。

这时，他抬头朝天上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看向天上那只眼睛还是看向云之更深处的那座天庭。

“化形大妖。”他轻喃出声。

“一为化形大妖，一为域外之人，圣母，不曾欺我。”

空中隐隐响起雷声，这片无天之所，又开始涌入天地法则。

“我对这里，可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啊，丰云！”

申元又侧头对丰云吼了一声，此时的他有几分先前轩辕的气态，林野这一手，可把他惊得不轻。

“嗯？”

他轻咦出声：“分身。”目光更冷了几分，一丝光华闪动，申元落在轩辕身后，朝林野而去。

我从高空俯下，若离呆在原地，他直愣愣地看着丰云的背影，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老……头。”

这次，他叫得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