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奕阳和贾安邦两人之间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集团内部基本上处于一种人尽皆知的状态,不仅仅是因为两人之间所属分别是集团和党委,也不仅仅是因为两人所属的一边是柳派,一边是冯派,更重要的是两人之间的性格也截然不同,孙奕阳的性格直来直去,有什么话都不喜欢藏着掖着,可贾安邦却总是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做事也经常被孙奕阳瞧不上眼。
可偏偏人事处和组织处二者之间在关系上又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联系,然而执掌集团两个如此重要部门的领导却相互水火不容,就让两者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占了便宜还卖乖,就是此刻孙奕阳在心里对贾安邦最直接的评价,要说这一次选派干部下去对哪一派损失最大?
当然是孙奕阳所属的柳派,要知道当初许涛来集团都是身为董事长的柳云天下场亲自安排的,要说许涛不是柳云天的人?
孙奕阳打死都不相信。
...
听着孙奕阳的话,贾安邦脸上的表情不断闪烁,迟疑了半晌才同样站起身来反驳道:“我都说了!我只是代表,我代表我们组织处,代表我个人发表意见都不可以吗?我持保留意见不代表我否定你们人事处的决定,而是我觉得这样选用干部,在组织原则上有些不妥之处。”
“不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今天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还请贾处长能帮我答疑解惑,选用干部不是一件小事,总不能让我稀里糊涂的干错事吧?”
火药味越来越浓,不少高层领导此刻的心态却是相当稳定...孙奕阳和贾安邦只要在同一间会议室内开会,并且其中的会议主题两人都有发言权的时候,这样的面对面相互斗法已经是集团高层领导们司空见惯的“常见节目”。
贾安邦的脸上阴晴不定,孙奕阳的一番话将他堵的有些哑口无言。
倒不是贾安邦拿不出反驳孙奕阳的话,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对于现在本身在集团内就有些势弱的“书记派”而言,若是真的将选派干部前往昌乐县这样的鬼地方挂职的事情揽到自己头上,抽调出一个副科级及以上的干部出去,冯海超估计转过头就能把自己这个组织处长给捏死。
贾安邦只能忍,只有忍,别无他法。
尽管他心中有一万种想要将孙奕阳捏死在会议室里的冲动,可脸上的表情却是结结实实的压制住了心中所有的想法,咬紧牙关说道:“不妥的地方没有别的,就是资历问题,当然..如果说许涛的个人能力能够弥补经验问题,那么我想我们组织部门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没有意见?可是刚才贾处不还是有很多意见的吗?”
“现在我同意你们的决定..”贾安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从后槽牙里强行拽出来了几个字凑在了一块,看向孙奕阳眼神中直勾勾的怒火让此刻的孙奕阳就像是在炎炎夏日连着吃了两根冰棍一般的舒畅。
忽略了贾安邦那明显已经要压制不住内心火气的语气,孙奕阳果断说道:“选派干部不是一件小事..各位领导,站在人事处的角度上选择许涛同志,不仅仅是因为在各方面条件之下抉择出来的结果!”
“更是许涛同志个人能力的优秀,他在投资部担任副经理没错,但他担任的却是投资部下最为边缘的第六业务群副经理..可就在前段时间,从云城到江州的高速公路项目开工建设,我们集团之所以能够占据先发优势,就是这位许涛同志早一步将项目投资的具体资料递交到了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