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定他了!
太师府书房,齐昊宇站在齐太师跟前,垂手而立。
“昊儿,这些天相处,苏世子此人,如何?”
面对父亲的问询,齐昊宇露出轻蔑的笑容,“爹爹,苏弛峻性子急躁、有勇无谋且刚愎自用,完全不足为惧。若非有他父亲凌王,凌州他守不住,那十二万将士他也绝对降不住。”
“有无可能,是他有意装出来的草包,故意藏拙,实则,是在韬光养晦?”齐太师并不十分相信有勇有谋威震沙场的凌王会有这么草包的一个儿子,而且,苏弛峻他见过一眼,生的一副相貌堂堂,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堪?
“起初,儿子亦是这般怀疑,因此对他进行多次试探。”齐昊宇目露精光,继续向齐太师禀道:“孩儿确定,苏弛峻此人,草包无疑,别说是将才了,只怕连他父亲的皮毛都学不上。父亲放心,这一次,只要凌王一死,凌州十二万兵马,我们如同取囊中之物。”
齐太师将信将疑地点头,道:“如此最好,但决不能掉以轻心,以前就是太轻敌了,致使一败涂地,为父不想失望第二次了。”
齐昊宇点头,他明白父亲说的“失望”指的是什么,姑母皇后无子,他们一心寄托于皇后养育的四皇子罗泾炜身上,可谁知,四皇子是个扶不上墙的,连自己性命都保全不了,害他们白费了多年扶持,多年心血筹谋全部付之东流。怎能不叫他们失望呢?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齐氏一族百年富贵,定不能到他们这里断了。
再说苏府,经过这些天,苏词萱与苏府的一众亲人依然存着若有若无的隔阂,除了小瑾,对其他人她礼貌而客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与她血脉相连,却只是在她生活里偶尔停留,这隔阂,只怕要用一生来消了。
但冷眼旁观兄长苏弛峻的言行处事,苏词萱心里不无担忧。苏弛峻是苏家长子,将来父母百年之后,苏府交到他手里,苏词萱不敢想象苏家荣华他是否能维持得下去,嫂子陈淑婷虽然看着不错,可她性子太软,管不住苏弛峻。
若是将来苏家真的有什么事,她该如何做呢?苏词萱觉得有些头疼,便不想再继续深想,她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在大婚前三天,苏词萱遇到了公子霁,是苏弛峻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