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底动荡归动荡,她却不能容忍皇后如此贬低她,她目光直视皇后,笑问道:「母后方才左一句右一句的无爹娘教养的一身狐媚功夫的旁人,儿媳还以为母后为开导宋侧妃胡诌出来的,但后来母后又说太子正魔怔一般迷恋旁人,倒让儿媳意外了,太子殿下身边如今只有儿媳和宋侧妃两
人,太子殿下对儿媳也确实比对宋侧妃上心一些,原来,母后口中的旁人,竟然说的是儿媳呢!」
皇后被她这么直白的一说,也不由得面上一热,她以为苏词萱绝对不敢这般直说的。但如今磊落说出来,反而显得她这个皇后小人了。
「本宫可没有指名道姓,太子妃自己对号入座,那是太子妃自己的想法,可见,太子妃极有自知之明了。」
宋敏蓁闻言,几乎要笑出来,皇后娘娘的话让她太解气了。
苏词萱面不改色,她冷笑一下,说道:「儿媳确实是从七岁就一个人进宫,再无爹娘教养。可进来皇宫,却并不是无人教育,先时,太后娘娘未离宫礼佛,儿媳是被养在太后娘娘膝下,又太后教养,后来,太后娘娘离宫了,皇上又让母后教养儿媳。儿媳年幼,自然都是听长辈的话,太后娘娘教什么儿媳学什么,母后教什么,儿媳也就学什么。如母后方才所言,难道太后和母后对儿媳的教养不是教养,还是母后觉得太后教儿媳的是狐媚功夫?亦或是母后给儿媳教的是狐媚功夫?」
「你……。」皇后怒不可遏,又面红耳赤。
苏词萱这一番话,可谓辛辣至极,皇后搬石头狠狠砸自己的脚,而且,石头搬都搬不开!当着殿里殿外这么多人的面,她可是真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宋敏蓁见皇后被苏词萱如此抢白,心中不忿,十分不平说道:「母后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是尊贵威严无比,姐姐身为后辈,竟敢这般不把母后放在眼里吗?」
苏词萱冷笑:「本妃自然是尊敬母后的,可若是母后自己都不自重,儿媳岂能阻止得了?」
宋敏蓁一时哑口无言,皇后怒道:「太子妃可莫要信口雌黄,本宫如何不自重了?」
苏词萱几乎想轻蔑一笑,但她忍住了,迎视皇后愤怒的目光,笑道:「这就要问母后自己了。」顿了一下,苏词萱又道:「母后说是在这里守着父皇,如今父皇睡得正熟,母后这般大声说话,是想要把父皇闹醒来吗?」
「你……。」皇后蓦地站起来,这回可真的脸红脖子粗了,但心里到底害怕真的将皇上吵醒来,她只好咽下这口气。
但苏词萱让她如此没脸,皇后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也不顾齐太医还在,皇后猛然站起来,走到门口,狠厉地低声道:「来人。」
一名侍卫急忙走近前来,躬身道:「皇后娘娘。」
「太子妃出言不逊,不敬长辈,将太子妃带下去,杖责二十。」
「这……。」侍卫十分为难,不知道该听还是不听。
见侍卫面露难色皇后顿时面色巨变,狠狠威胁道:「怎么,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