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泾辰久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四处危机暗伏的宫廷里,她是他唯一的光和温暖!他庆幸自己,拥有了她。
院子里的几个宫女见太子殿下一直还朝着太子妃离开的方向看,纷纷捂嘴偷笑,又羡慕又向往。从来都是冷冷清清不近人情的太子能对太子妃如此柔情,这太子妃
不知是有什么样的魔力,真教人好奇。
「辰儿。」
听到皇上唤他,罗泾辰以为他父皇又不舒服了,急忙进去。
「父皇。」
皇上瞥了他一下,说道:「过来坐。」
罗泾辰走过去,在皇上床边的椅子坐下来。
「你东宫里的事,朕不想过多干涉。但是,朕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东宫里除了太子妃,还有太子侧妃。侧妃是宋国公的掌上明珠,你即使不能一碗水端平,也不可太过厚此薄彼。否则,会寒了宋元瑞的心。宋元瑞是两朝元老,门生众多,倘若他有一天真的为他女儿计较起来,只怕,朝堂都不太安稳。」
「朕说的这些,你心里可明白?」皇上盯着罗泾辰,十分严肃。
「父皇,儿臣明白。」
「你明白就好,父皇就怕你明白但偏要装糊涂。你可以更喜爱苏词萱一些,但不能只宠信她一人,朕听说,侧妃嫁来了这么久,你还从未到她房中过夜?」
罗泾辰不语,亦无半分愧色。
皇上见此,更加不满,他这个儿子无论对什么都睿智绝伦,唯独在「情」字上,太过偏执钟情,这让他心里十分不安。历史上,为了一个女人而间接葬送了江山的帝王不少,他担心,罗泾辰因为在情感上的不理智将来会影响到宁国江山。况且,苏词萱太过招蜂引蝶,出个街也险些被人劫持闹得天翻地覆,这实在不是能母仪天下的贤内助。
越想,皇上就越不满。有些气急说道:「你若是不想让父皇担心,回去就好好对待宋侧妃,多补偿她,接纳她。把给太子妃的宠爱分一半给她。否则,朕永远不能安心。」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见皇上神情激动,而且又是中毒醒来,罗泾辰心中担忧,只能先一一应下。
皇上见他这样子,「哼」了一声,人依旧是气哼哼的。心里在计划着,等行刺及下毒之事全都查清了之后,他定要再选几个名门闺秀来充实东宫,罗泾辰既然喜欢向苏词萱那样的,他就多选几个像苏词萱那样的。他这么做,不是要罗泾辰沉迷温柔乡,而是希望他能学会雨露均分。
正沉默之中,苏词萱带着两名宫女端了皇上的早膳来。
她端方走上前来,笑着说道:「父皇,您的早膳备好了,可要端到您床前来吗?」
皇上方才对苏词萱很是不满,现在看到她得体大方的模样,又觉得有些不好面对她,便只说道:「放桌子上吧,朕起来吃。」
「是。」于是,苏词萱吩咐宫女将早膳摆在桌上。
方才,皇上和罗泾辰的话,她听到了些,她知道皇上对她不满,她也不强求,她生来就不被父母所喜,皇上作为她公公,不喜便不喜吧,可能她生来就父母缘薄,尽好为人儿媳的本分便好。
他们才说完话,词萱就进来了,罗泾辰词萱听到了他和父皇的谈话会多想,但见词萱如没事人一般,他才稍稍安了心。
皇上用了早膳之后,又喝了药,才继续躺下。
文妃、咏和公主、五皇子等人陆陆续续来看皇上,罗泾辰和苏词萱才回了长信殿。
而宫外,大街小巷里,早已将皇上在大年三十夜宴里被行刺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皇上乃真龙天子、一国之君,竟然在大年夜宴险些被行刺,老百姓既好奇又惊恐。
民间原就对皇宫之事充满了好奇,当听说那歌舞班子是徳贵妃请来的,更是各种揣测层出不穷,众说纷纭,有些都已经构思出话本子来了。
这些原本没有什么,然而,这里边,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有意散步谣言说,皇宫办了这么多年的夜宴,唯有今年出现行刺这样的凶险之事,此乃大凶之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