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是哪里话,老奴一点都不辛苦。太子妃为了陵州八郡、为了整个西南边境安危如此殚精竭虑,老奴相信,王爷在天有灵,一定可以瞑目了。」
苏词萱笑笑,然后说道:「张伯,这几天,您还得继续假扮我父亲,一直到王府对外宣布父亲逝世的消息。」
「是,太子妃。老奴自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张伯露出为难顾虑的神色。
苏词萱知道他顾虑什么,说道:「张伯不用担心,我母亲和大哥他们,我自会与他们说清楚。」
「是,太子妃,老奴明白了。」
苏词萱点头,然后命侍卫送张伯去休息。
目送张伯去休息了之后,苏词萱长舒一口气,可是她却还不能休息。这王府中,还有一堆的人和事等着她去应对。她其实也很累,一直熬着,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何况,她身体一向不是很好,又已经好久没能好好休息了。词萱想,等事情都办妥了,她一定要痛痛快快睡一觉。好好修养这副身体,否则再如此熬着,可真的要落下什么病根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该做的事却一刻也没有耽误。她命妗玉去让府中管事把所有下人全部召集到议事厅的院子里,她有事交代。
然后词萱和霜月去后院,母亲和辞若很不满她向外界隐瞒父亲病逝的消息的决定。原本,苏辞若婚事在即,因为父亲的病而一直拖着,结果现在父亲病逝了。守孝原本是三年,但大宁律法规定,如果子女已到适婚年龄,一年热孝后便可婚配嫁娶。现在无论如何苏辞若的婚事都得再拖一年了,而苏词萱却还要求先瞒着,多瞒几天她的婚事就还得再拖延几天。
苏辞若心里憋着一股气,如果不是忌惮词萱太子妃的身份,定然就要跟她闹翻了,苏辞若还觉得委屈得不行。陵王妃却觉得陵王戎马一生,身上伤痕累累,如今旧疾复发不治身亡,第一时间竟然还得瞒着,只悄悄设了一个灵堂,不许人哭不挂白布,这让陵王妃十分无法接受。难道她军功累累的丈夫,不说配享太庙,难道还不配享有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吗?
站在凝懿堂面前,苏词萱心里叹着气。昨天忙乱,她只是强硬要求所有人和事都听她安排,却没来得及细说这么安排的原因。苦笑一下,苏词萱才迈着脚步进去。
等母亲等人安抚解释好了,府中下人也都交代好了,苏词萱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稳了。在妗玉和霜月的搀扶下,回到蒹葭阁去休息。此时已是夜幕降临。
苏词萱刚想稍稍闭目休息,忽然想起来什么,便让霜月去把玄一找来。
玄一来之后,词萱交代的还是防止有人趁夜进府刺探一事。
玄一说道:「属下都已经安排好了,太子妃放心。」
苏词萱点头,想了一下,说道:「倘若那个王恩途有来,可直接将人用黑布袋套起来,带到郊外狠揍一顿,让他这一段时间都不能再行动。」
玄一刚想应诺,忽然愣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抬头看词萱,太子妃说「狠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