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已铸成,只怕弥补也只不过是这些年来伤害的万分之一。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以后的岁月里,他定要好好待长姐,无论长姐想要什么想去哪里,他都一定尽他最大的能力去为他的长姐做到。
陵王的丧事还没结束,现在又出了这么多事,苏弛瑾现在变成了家里唯一的男丁,他虽然还想留在蒹葭阁里陪着词萱,但是如今有诸多事情落到他肩上,他也不得不离开。
第二天,大约巳时的时候,词萱终于开门出来。妗玉和霜月一见到她,便立即围上去,惊喜又担心。「太子妃,您终于出来了。」
妗玉说着,眼里便不由自主落下来,词萱抬手轻轻擦掉她眼下的泪水,淡淡笑道:「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了。」
霜月看到她发肿的眼睛,知道她定然是默默哭泣了很久很久。她心里忽然一疼,算起来,太子妃的年纪比她还小一些,却让人如此心疼,她忽然间很想像护着妹妹一般将词萱抱在怀里,给她安慰。
但霜月还是忍住了,她轻轻说道:「我去给太子妃打水洗漱。」
词萱笑着点头。
妗玉原本想说她去给词萱准备吃的来,转而却又不放心问道:「太子妃,您真的心情好些了吗?」
词萱笑着看她,「真的没事了,妗玉,我有些饿了,去让人给我准备一些吃食吧。」
妗玉听说她饿了,才微微放下心来,急忙去命外面的丫鬟去把备好的吃食端来。
洗漱之后,霜月又用鸡蛋给词萱轻轻揉着消肿,而后才上妆。
吃了一点糕点后,词萱终究担忧着战事,让霜月去传消息,让暗卫来给她禀报陵州军与月罗军的战况。
因为打探消息的暗卫还没回来,词萱也没有再待在蒹葭阁,而往灵堂那边走。纵使有太多的苦涩和难过,可眼前日子还要过下去!
三人才出蒹葭阁不远,就遇到匆匆往外院方向赶去的柳管事。柳管事看起来气恼得紧,但看到词萱,连忙停下脚步恭敬地打招呼。
词萱问道:「柳管事行色匆匆,外面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柳管事一愣,才告罪着说道:「只是一些小事,是老奴一时忙乱才着色了,太子妃见谅。」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词萱觉得很多以为是小事的可能背后隐藏着大事,便多问一句道:「是什么样的小事,柳管事可否同我说说?」
柳管事不得不回禀道:「是府里暂时关押的几个泼皮在闹事。」
「府里关押着几个泼皮?」苏词萱这下十分好奇起来。
柳管事见词萱对这事颇为上心,便只能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词萱。
苏词萱听完,神色凝重起来,她盯着柳管事,问道:「你说这几个泼皮前天晚上一直借口拦着赵元帅,不让赵元帅动身去军营?」
「是,他们一直嚷嚷着要赵元帅给他们评理,拦着不让赵元帅走。后来赵元帅觉得这些泼皮行为蹊跷,便让老奴把他们暂时关押起来,等赵元帅回来审问。」
「这些泼皮现在关在哪里?我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