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事出去后,词萱又向霜月吩咐道:「霜月,你带着这枚令牌,让府中下人带你去陵州衙门,让程郡守立即派人来查这八个闹事泼皮的亲族底细,告诉他,十万火急,不得有误。」
说着,词萱从宽袖里取出临行前罗泾辰递给她的那枚太子令牌,递到霜月手上。那八
个泼皮里边,有三个是识字的,看到那枚太子令牌,他们面色剧变,腿一下子就软了,若非是被绑在柱子上,估计这时已经瘫软在地。.
而就在霜月出去不久,便有暗卫回来禀报战况。
词萱命府兵重新将泼皮的嘴巴堵上绑好,才出来,来禀报的还是青卫。
「青卫,青沙镇情况如何?」
「太子妃,月罗军攻占了平沙县,昨日赵元帅率兵去救世子,原本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成功从敌将手中救出世子,但是敌军在平沙县城门外的四周山上埋伏了大量弓箭手,赵元帅只得被迫退回,而世子被敌军俘虏关进了平沙县城里。」
「死伤如何?」
「我方死伤不多,死七十人,伤八百,倒是敌军死伤惨重,应该有七八千,我军亦俘虏了敌军不少士兵。」
词萱点点头,「昨夜呢,可有发生偷袭?」
「双方都有偷袭的,但是都被发现了,没有成功。」
忽然,词萱想到什么,问道:「对了,前夜世子私自率兵企图去偷袭敌营,赵元帅没有派人去阻拦吗?」
「派了,派了赵元帅身边的杨忠乾副将,但是杨副将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苏词萱紧紧皱起眉头,这里边的问题,太多了。
「便是那杨副将应该并没有追上世子进行阻拦,而不知在哪个半道上就消失了。赵元帅还以为杨副将可能是追上了世子但没有劝住世子,便只能跟着世子一起行动。但是将那千余骑兵的尸首搬回去清点辨认后,并未发现有杨副将,杨副将无声无息消失了。」
难道杨忠乾也是内女干?还是杨忠乾被内女干的人半路截杀了?词萱心里疑虑重重。
青卫见词萱如此忧心,忽然他想起来什么,又禀报道:「对了,太子妃,赵元帅也开始暗中排查内女干了。」
词萱不说话,等着青卫继续说下去。
「昨天世子被敌将骑马拖着走时,世子有一次分明是有机会逃脱的。世子捡到了掉在地上的一把剑,就在世子准备把剑刺向敌将的马腿时,不知为何,世子的手突然一抖,剑便掉到了地上。因为隔得远,大家都没有看清世子究竟被什么给伤着了,但那情况,应该是一枚又细又快的银针。而且,血是从世子手背流出来的,那射出那枚银针的,必然就是我方军队的方向了。」
又是银针?便与那晚刺探王府的是同一人?
「没人注意到究竟是谁使的银针吗?」
「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世子身上,都准备着去接应世子,没有人发现使银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