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胡说,分明是你们对本公主不敬!”七公主焦急地说道。
“七公主口出恶言在先,臣女只是提醒七公主慎言,结果却要让人抓臣女,我等实在冤枉!”栩若雪不卑不亢地说道。
皇后冷声道:“栩若雪!不就是一点小事吗?你有事情可以私下和皇上说,用得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这里闹?你没看到外国使臣还在外面吗?”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皇上和皇后的身边还跟着几个服装迥异的人。
皇后继续道:“你怎么能当众指责七公主?毫无礼数!这分明是要让别人看金凤国的笑话。”
沈楚寒见栩若雪出门迟迟未归,便出门寻找。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如今皇后问责栩若雪,他立刻一个箭步挡在栩若雪面前。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没跟在她身边,就被人欺负了。
他的身影十分高大,肩膀宽厚,稳稳的挡在栩若雪前面,让人不敢直视。
“刚才的争执,想必使臣早就听到了,孰是孰非想必各位心中自有决断。”沈楚寒不紧不慢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沈楚寒目光深沉的盯着皇后,气势凛然。
皇后见他站出来维护栩若雪,心神不自觉地抖了抖。
沈家是镇国大将军,立功无数,是金凤国的保护神。
在她看来,栩若雪不过是沈家的养女,惩治了也无伤大雅,但是沈楚寒是沈家公子,不能轻举妄动。
皇上此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看向洛雪知:“雪知,你言行无状,有损皇家威严,还不快认错道歉!”
他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免得有损皇室的名誉。
洛雪知见状不妙,看着自己父皇的脸色,心中憋屈不已。
顿时不服气地想要反驳,一抬头,却看到皇后使的眼色。
洛雪知这才选择闭嘴,不敢再说话了。
身后的使臣一直朝着他们打量,洛雪知想到要让栩若雪在宴席出丑一事,便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随即转身看向栩若雪和秦小媛,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两人,口里却说着:“抱歉,刚刚是本公主失言。”
皇上点点头:“嗯,一件小事,何须争吵,散了吧!”
没等栩若雪等人回答,皇上便直接让几人散开。
皇家公主亲自道歉,在他眼里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栩若雪和秦小媛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跟在沈楚寒身后不说话。
这场闹剧结束之后,皇上赶紧朝外头的使臣们道:“诸位,不好意思,刚才朕的小女有点顽劣,让大家看笑话了。”
大胡子凯伦笑着走了过来:“陛下言重了,七公主娇俏可爱,年少单纯,说话难免天真了点,以后长大就好了。”
皇上轻笑了几声,随后和使臣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大殿。
宴会厅中,众人见皇上前来,纷纷跪倒在地。
觥筹交错之间,蓝眼睛的使者艾欧罗直接站起身道:“陛下,我暹罗国自从成为金凤国的藩属国后,年年进贡。按照惯例每三年前来京都朝拜,我等准备了三道题,每题代表一年的朝贡。若是尔等答错或者答不上来,便要免除我暹罗国的朝贡,想必您还记得吧?”
皇上听罢,脸色顿时阴沉得能滴出血来。
每次他们来都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题,每三年总有那么一两年要免除他们的朝贡。
长此以往,真怕其他附属国有样学样,到时候都来出题谈条件。
“十几年前,是你暹罗国自愿向我金凤国俯首称臣,金凤国出兵保护你们不受欺辱,近几年开始故意出题想要逃避朝贡,不觉得忘恩负义吗?”皇上一脸愤怒,他对这件事情一直心存不满。
艾欧罗丝毫不畏惧金凤国皇上的怒喝,冷哼了一声:“当年是金凤国攻打了暹罗国,与其说是金凤国保护我暹罗国,不如说是你们逼着暹罗国年年向你们纳贡,我们不过是不想受到侵害这才签下这个不平等条约。”
如今暹罗国的兵力日益强盛,若是没有沈家的神武大将军在,想必他们也不会如此憋屈地朝贡。
金凤国这些年的国力日渐衰败,早就不是当年的金凤国了,要不是有沈家在,怕是早就被周边国家给蚕食了。
金凤国如今被天盛国虎视眈眈着,且这皇上继位后,金凤国的国力渐弱,国库空虚。
他们暹罗国现在已经根本不惧怕金凤国了。
只是碍于沈家军,这才不敢直接撕毁条约,再一个也是怕被天下人说暹罗国不讲信用,因此才想了这么个刁难之法,好不再向金凤国纳贡和称臣。
“真是儿戏,称臣纳贡,是两国签定的条约,岂可因为你一道题就撕毁?”皇上冷声道。
现在金凤国国力衰弱,连暹罗国国这样的小国,居然都敢在他面前嚣张了。
大胡子凯伦扫了皇上一眼,抚摸着胡子道:“和暹罗国当年签订的条约是你们上一任的皇帝,过了这么多年,这合约想必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