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赵瑾淡淡道。
......
内城人越来越少,街道也清净许多,只有巡逻的不时扫来一眼。
很快,马车停在谢府的大门前。
谢家府门俨然,气态非凡。
车夫径自走向门房,将谢致远早就准备好的信递出。
“公子请人送了东西回来。”
隔在百米之外,跟踪者见薛仁被人请进府门,门房态度很是客气,便掉头离开。
赵瑾随同下人穿过长廊,直入堂屋。
一位凝眉肃目的中年人伫立其中,目光平静而带着压力,冷冷一笑。
“那小子还知道给我送东西,都是难为他了!”
一过数年,谢致远游学未归。
谢既南即便再是个溺爱孩子的慈父,这会儿也要寒脸了。
赵瑾眼观鼻,鼻观心,“谢公子也甚是挂念大人。”
谢既南轻哼一声,到底没有在外人面前落了谢致远的面子。
他坐在上首,背靠太师椅,桌上还摆着已经拆开的信,“你就是薛仁?”
那信中说,谢致远在乾州结识了个朋友,尤擅酿制酒水,此番入京便是特来送酒,以慰父心。
除此之外,还交代这薛仁要在府中客居几日。
“正是晚辈。”赵瑾面色如常道。
“他在正兴府一切可好?”
“大人请放心,谢公子平日就在书院读书,闲暇之时与友消遣,更有知府大人维护,一切都好。”
谢既南听罢笑了笑,毕竟并非熟人,问问了儿子的情况,寒暄几句就叫人带赵瑾去了客房。
见客人走后,谢府管家兴冲冲地走进来。
“老爷,公子可真是惦记您的呢,二十坛仙人露,如今京城可抢都抢不到啊。”
“嗯,”谢既南起身淡淡的说道,“既然惦记,就该早点回来。”
管家喜笑颜开,“公子终于要回来了吗?”
他拿起信纸,说道:“他也快及冠了,这荫补的缺也该填了。”
大誉扶持书院,鼓励读书人入仕,身为官家子弟,立国之初倒也有以科举选拔而上。
可官宦子弟本身就有超乎常人的资源与底蕴,长此以往官场上的宦臣子弟就多达六七成,真正科举考上来的普通人只占三四成。
便是糊了名,谢致远往前上一站,谁还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
所以朝廷对官宦子弟参与科举进行了限制,并另设“荫补制”,以父辈功绩荫封,得个九品芝麻官,再凭功绩实力往上升迁。
这虽不能杜绝无能之辈,却可减少尸位素餐之人。
但要说公平,也不算很公平。
管家心领神会,“公子是不小了,这亲事是不是也该考虑下了。”
谢既南险些翻白眼,他对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还是很清楚的。
上回跟明御史聊起子女之事,这老小子直言谢致远每月两封信,雷打不动送入明府,三年间从未间断。
明御史大声的呵斥,让谢致远多少收敛点。
谢既南当时心里就骂道,臭小子若两个月能给家里寄一封信,都算他有良心。
那心思现在全用别人身上去了,哪儿还需要这个当爹的替他考虑。
谢既南没说话,神情落寞地走远,管家一脸不解的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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