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还装呢,这就露馅了吧?
闷骚。
陈平摸摸鼻头,一转眼,自己身边也坐了个绿衣女子。
这位姑娘眉清目秀,不算十分美貌,却叫人看着心里舒坦。
尤其那双眼睛,瞧着格外水灵无辜,一上来便娇羞地敬酒。
“奴婢红蕊,见过陈公子。”
“哦,你认识我?”陈平有些意外。
“怎么不认识呢?方才姐妹们在后边议论,今日就属陈公子仪表堂堂,奴家可抢了好久才抢到这个位置呢。”红蕊姑娘的回答情商满分。
陈平笑了笑道:“陈某一介凡夫俗子,哪里当得起姑娘们争强。”
“陈公子可是一府解元,怎么会是凡夫俗子?”红蕊举杯递过来,“来,公子,请喝酒。”
陈平接过她的酒杯,“谢谢姑娘。”
两人喝酒闲聊,并刻意保持着距离。
直到酒过三巡,虽不如其他人那般放肆,却也是相谈甚欢。
仙人露酒劲还是很大,陈平感觉有些上头,吃了几口菜压一压,却听见红蕊姑娘感慨道。
“小女子还从没见过如您这般年轻的解元呢,听说公子是在乾州连中头名,可真是不容易啊。”
“这天底下做哪件事是容易的。陈某也是运气使然罢了。”陈平谦虚道。
“可小女子听闻乾州这几年乱得很呢,闹得京城都人心惶惶的。”红蕊提起酒壶,给陈平添了杯酒。
陈平放下筷子,看她一眼道:“你也听说了?”
“是啊,”红蕊睁大眼睛,“说是有什么人私运盐铁。陈公子既然出身乾州,难道就没听说过什么内幕吗?”
乾州凌术之事已经过去一两年,而且京城坊间的伶人为何会关心这些事情。
“听倒是听过,可我那段时间都在跟着老师读书,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听说那件事闹得可大了,奴家在京城坊间都有所耳闻。公子身处乾州竟然还不知,那公子的老师也太严格了些,莫非连门都不让你出吗?”
陈平笑而不语,揉揉眉心像是有些疲惫,没有再回话,只是仰着头闭目养神。
堂中内外酒气缭绕,几位官员也喝得有些醉醺醺的。
申时将过,眼看筵席快要接近尾声,程元俭满脸红润地站了起来,他怀里抱着的女子与方才不是同一人。
他衣服的领子被解开,身上有股厚重的脂粉味,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问道。
“陈平,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喝酒了?”
陈平闻言睁开眼正要说话,就听见身边的红蕊姑娘,轻轻一笑道。
“奴家方才同公子说了会老师教书的事情,边说边喝怕是有些醉了呢。”
“老师?”程元俭想了想,问道:“谁?”
旁边的一个官员道:“是赵文和跟叶文昌吧?”
这两个名字在京城都算是有名的,周围不少人听见动静都瞧了过来。
陈平按着眉心的手一松,还是没有说话。
程元俭醉眼迷蒙,皱眉想了半晌,“赵文和我知道,舅舅也说过起此人。叶文昌这名字有点熟悉啊,好像挺会算账来着?”
众人一听纷纷失笑,眼神古怪地看向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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