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案件既然交予我手,自会全力侦办。杨大人就只管安心回去等消息便是。”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知府表示不会从中阻碍,那就没必要再费时间闲聊。
两人的心思皆是一样的,所以直接结束谈话散去。
杨安国走出军营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田捕头问:“大人,这案子咱们还查吗?”
“查什么查,这种时候明哲保身为上,”杨安国低沉道,“唐浩若是要咱们帮忙,早就派人来了。他不来,不就是对我也有怀疑吗?”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主动要求查案,免不了会被人猜忌。
还不如安静的等着唐浩,来给知府衙门证明清白。
“这边要是没有主动提出什么,你这里就不要有任何的动作,清楚了吗?”
田捕头连忙点点头,杨安国边走边捋着胡须,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有一件事可以做。你马上查查衙门里有谁给白氏糖行批过条子,不论是谁都直接送到唐大人那里去。”
“是,大人。”
……
琮邢府里里外外排查了七八日,白成福那日的行踪竟然没有半点痕迹。
白家的亲朋好友都有不在场证明,商铺伙计等当日也都在各行其是。
案件的调查一下子陷入僵局。
在这期间白家来人吵着要迎回尸体入殓,唐浩直接叫人把他们打发走了。
白成福失踪无任何勒索信件,找到他时身上的配饰还在,所以肯定不是简单的仇杀。
唐浩一直就有种直觉,白成福的死必然跟那个组织有关。
只是眼下还未查到任何证据,这实在是有些棘手。
一名副将快步走到唐浩面前,“将军,这几日珠宝行跟钱庄都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异动。只是龚氏茶行有些异常?”
唐浩顿时来了精神,“什么异常,细细说来!”
“根据暗桩回报,龚氏茶行的老板龚恒这些时日,频繁奔走于凌州各县洽谈生意,虽说对生意人来说这个算是寻常,但此行径却跟他往日完全不同,所以属下特定乔装贴近打探,最后发现他所谈之事,并非茶叶生意,而是粮食!”
“粮食?”唐浩非常警觉地站了起来。
“对,”副将把监察簿拿出来,“龚恒在琮邢府和县里接触的商人全都是粮商,并且属下还查到,他用侄儿的名义租了好些个粮仓。”
唐浩接过监察簿,“屏藩县、列红县,诞城县......这些地方他都租了粮仓?”
“是,而且属下粗略算了算,单单是诞城县就有七千石粮食,再加上州府和其他县,总数怕是高达十万石之多!”
“你确定??”唐浩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十万之石的粮食!
如今凌州全州的仓粮也不过三十万石,龚恒区区一个茶行老板,哪儿来的这么多粮食。
而且十万石的粮食勉强可供五万人的军队一个月的口粮。
对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