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哥,本以为你找我们是有好事,现在看来这笔生意吃力不讨好啊!”
郑沧海呵呵一笑,对几人的见识浅薄嗤之以鼻,“想知道那年轻人姓甚名谁?进来老夫与你们说!”
几人听着这话个个满腹狐疑,跟着进入府邸后就看到郑沧海冲北方拱了拱手。
“今岁春闱有二三千举子参加,竞争激烈,汝等可知最后万千从中摘得会元桂冠者是谁?”
“是个乾州叫陈平的举人是吧?此子当真可怖,十八岁即有如此成就,啧啧!”
“今岁会元吾等自然知晓,你说这些作...等等!”
“莫不是,那白面书生就是陈平?!”
郑沧海连嘘数声,嘴里念叨着:“看透别说透,京城局势复杂这陈平还不远千里来凌州,背后牵扯之深哪是你我能够揣度的?”
几人闻言连忙表示理解理解,一个个表情严肃起来。
“我等当年中得进士各自是多少岁?陈平又是多少?虽说殿试推迟,但以他的成绩进士及第是必然的,前三甲也是大概率,甚至状元也有很大可能。”
“此等人子,将来可是要位极人臣入阁拜相的,现在吃点小亏算得了什么?”
郑沧海长叹一声,说起陈平的成绩他嘴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同样是人,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再一想到自家的几个蠢物儿子,郑沧海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郑沧海这一番解释,在场众人齐齐瞪眼张嘴,开悟了一般长吁短叹。
“多亏郑老哥提醒,啧!莫说是不赚钱了,就算是亏钱也得干!”
“没错,陈平不是想让咱们与木鹿土司做生意帮衬下吗?帮!”
“依此子的才学与能力,若...”
人在知府衙门的陈平正在浏览着大誉西南的一众国家介绍,不日他将赶回京师,二无论殿试何时开启,他都是要在殿试结束后申请下放地方为官的。
因为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一甲和二三甲中优秀的进士都是要入翰林院学习的,他身为会试头名自然在这个行列中。
而这个正常人都趋之若鹜的机会,在陈平眼里却并不那么重要。
比起在翰林院学习三年后再入朝为官,他更想亲身到地方上历练,即使从翰林院出来后不仅会获得清贵的美称,还能在官场上高人一等,晋升时也排列在前等一系列优势,对陈平而言三年还是太久了。
再加上这会儿京师暗流涌动,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在角逐斗法,若留下来以他会元身份势必会卷入纷争,所以避开京师这个是非地显然是明智之选。
陈平也不担心自己会下放地方不成,因为他自愿去地方任职就意味着空出了一个翰林院的位子,没有人会阻拦反而还会拍手叫好。
这也是陈平如此费心在凌州的原因之一,若是可以到乾州做官他自然首选乾州,毕竟那是他的家乡,还有许多亲朋旧故,只不过异地为官是历朝历代的定例。
那么退而求其次,便是乾州隔壁的凌州了。
说起来原因有很多,一是离乾州近,二是他已与木鹿土司交好,三是这儿的主官是杨安国唐浩二人,总之是各种方便。
“陈平,南宫兄走了!”
陈平正盘算着将来在凌州如何发展,赵瑾声音在门外骤然响起。
一听这话他不淡定了,南宫明走了?几个意思?!
“赵大哥,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