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天的等待中,琮邢府城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并且声音还越来越大。
“府尊,府尊大人,城里的粮价今天突然涨了一倍!”
杨安国听到他新近提拔上来的户房典史匆匆来报,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粮食价格是普通百姓最关心的事情,不过这几年凌州一直风调雨顺,粮价也是经年未有什么波动。
以至于先前粮仓失火的时候他都没想过会出现粮价暴涨的情况,毕竟现在朝廷是国库空虚,不是出了旱涝灾害,各州粮食都有一定储存,十万石粮食不是小数目没错,可也没到撼动粮价的地步。
“突然?你给我说清楚!”
“大,大人明鉴!昨天就有了涨幅,不过不是很大,吾等便没敢轻易上报,现在才......”
杨安国猝然迈步朝外走去,他已经不用再听了,比起听这些小吏说他更想亲自到城里看看实际情况。
“对了,去把这件事告诉陈公子!”
“这件事,不简单!”
丢下这两句话,杨安国大踏步的走出门,临了还将挂在屏风下的宝剑摘了一同带上,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但也不惧拔剑斩贼。
而在衙门后院房中的陈平在得知粮价暴涨一事后,双眼当时便瞪的滚圆,掐着太阳穴想了想便忍不住骂道。
“好狠,好狠呐!”
陈平惊怒交加,为皮休玩这种阴损的招数感到无比愤怒,勾结土人作乱是为兵灾,烧粮哄抬粮价是为人祸,这家伙压根就没把凌州的百姓当人看!
“我以为放火烧粮是为了是要销毁证据给我下马威,没想到这只是个引子,是为了制造凌州粮食短缺的现象,进而引起百姓恐慌,抢购粮食。”
一旁的赵瑾听到这话,当即是怒不可遏,狠狠的啐道:“端的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若让他诡计得逞,凌州必乱无疑!”
罗砺则靠在门边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中的冷漠又浓三分。
陈平颔首,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一想到后世现代的国家机器都难以控制住百姓恐慌导致的抢购,他的心情便愈发沉重。
“如果只是散播谣言那还好,只要开仓放粮再向地方士绅寻求帮助就能化解危机,大不了向临近各州求助,只是......”
陈平脸色难看的喃喃道,话茬突然被罗砺接下。
“只是你能想到的,皮休也能想到,他既然出手必定是在其他方面也下手了。”
陈平抬起头看向罗砺,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赵瑾闻言则是激动起来,叫嚷道:“那也不能坐以待毙!管人家做了什么,我们都得尽全力去补救,去跟他们拼!”
说罢他揪住陈平的衣领大喝着:“陈平!你是从田里走出来的,不能忘了百姓的艰苦,要是控制不住让恐慌抢购蔓延开来,凌州就完了!”
这句话对陈平犹如醍醐灌顶,他清了清灵台混沌,眼神再度坚定起来。
“赵大哥放心,我陈平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缩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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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