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我是我,此次现世,只为复仇,不为其他!”随即,纣罗为岔话题,故意小小的扯了个谎,“你还是顾好你那位二小姐吧,今日你抛下她独自一人离开,可把人家二小姐委屈着了。”
“我、我那是....”
“哎,打住!你跟我解释可没用,难不成还指望我去帮你传话呀?有什么话你自己去跟二小姐说,”纣罗端起药罐将其倾斜至瓷碗,“这都已经不烫了,你还要晾到几时啊?”
听出纣罗催促自己去找邱款款的话外音,月谌衣一阵欣喜:“你不反对?”
“你是我师兄,我自然是要向着你啦。”
“宗主,二小姐嚷着要吃凤尾果,眼下这时节,别说江南没有,就是咱们天宗的也都还没熟呢,”过风一脸的委屈,嚅嗫着,“这不是为难属下吗。”
“为难你,不正是款款一惯的乐趣吗?”邱鸩言轻笑着摇摇头,无奈的说,“我这个妹妹啊,着实可爱,你知道,她就喜欢看你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过风坐在邱鸩言身旁,替邱款款擦拭着从河水中淘出来的佩剑,九疑天宗乃天下第一剑宗,可自家这个二小姐却不爱佩剑,甚至连自家的剑术都学得招式不精。
“二小姐对任何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姿态,可唯独对那位少冥主...”
正在煮茶的邱鸩言,却不以为然:“款款娇纵惯了,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不拿她这个大小姐当回事,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绑架她的人,难免会产生兴趣。”
鉴于邱款款生性好玩,过风便将这回答默许:“对了宗主,造风车所用材料巨多,可如今江南子民躲的躲,逃的逃,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无从商购那么多的材料,这该如何是好?”
“造什么风车,暗中留几拨人手在这儿,待我们走后,放把火烧了,一了百了。”邱鸩言依然的面不改色。
“宗主是说...火烧极雾谷?可那位小公子不是还在谷中吗?”
“顾及他做什么?那孩子耳听八方天赋异禀,留着反而是个麻烦,天医阁大势已去,若东窗事发,大可拉霍乞嗣做垫背,那草包臭名远扬,做出这种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是,属下明白!”过风细细擦着嵌留在剑鞘上的红泥,想起了当晚的残肢腐水,“宗主可有同二小姐询起那晚剑士被分肢一事?”
邱鸩言斟茶的手一顿:“你想说什么?”
“属下只是觉得,右护法失踪多年,怎么我们刚一发现腐水,随之就有了右护法的消息,那晚在东渡口行凶的人,十有八九便是失踪了多年的右护法,而那么多剑士无一活口,唯有二小姐毫发无损,可传闻右护法杀人如麻,视万物为草芥,怎会独独放过二小姐?”
“那按你这意思,若将剑士分肢的人是款款,是不是就说得过去了?几个剑士而已,她想杀便杀,何必故弄玄虚?”邱鸩言脸色微沉,“那些剑士死于奇蛊,腐水分肢,我若是不表态,你是不是还要说款款就是那位右护法?”
见邱鸩言脸色略有不悦,过风赶紧站起躬身:“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担心二小姐会被那右护法种以邪蛊,否则为何单单对右护法的徒弟转变心性,属下绝无揣测二小姐之意!”
“坐下。”邱鸩言语气稍和。
过风依言:“是...”
“款款是我的妹妹,无论她做什么,要做什么,随她开心就好,就算她真走了偏路,习了邪门歪道,她也是我的妹妹,所作所为,皆不得质疑!”
无限的放纵,是邱鸩言对邱款款最大的宠爱,是宠爱,也是补偿,对多年前的一件事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