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想想好像又没什么好说的,我从小在大院儿长大的,家里就这么些人,我爷爷,我父母,哥哥姐姐,以及我。
爷爷是军人,平时看着比较严肃,喜欢喝茶下棋看报纸,他最讨厌整天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了。
我奶奶是个特别厉害的女人,她曾经陪我爷爷上过战场杀过鬼子,还为爷爷挡过子弹,也是因为那次的中弹,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才四十多岁人就没了。
我爸和我妈平时都挺忙的,爸爸一忙起来经常睡在办公室。
大哥在部队,现在已经是营长了,前些日子打电话回家,听我爷爷说,我哥好像也处对象了,倒是也还没见过家长,女方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我姐是早就结婚了,小外甥今年三岁,嫁的是京城的贺家,算是门当户对吧。
我姐和我姐夫感情也还不错,嗯,我姐夫也是军人。”
“想必你哥找的对象也不会太差,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跑我家来提亲了呢!”
许彦升她是因为自己刚才说的那句门当户对才有此一问,但他并没有回答,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想不开了。
歇了一会儿,宁月将东西收拾好,两人继续往山里走。
山里的光线越来越暗,走着走着,林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兽吼,一直待在许彦升背篓里那只静如死去的野鸡被这道声音吓得突然躁动起来,宁月立刻机警的打量起了四周的情况。
“咱们是不是走的太远了点,然后进了莽山内围而不知道。”许彦升感觉着周围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视线四顾,宁月迅速做出决定,“没办法,运气太好了。先上树,就上那棵最高的树。”
她这话绝对是真心的,许彦升还以为她在说反话,倒也没怎么纠结,当先一步往树边走,宁月选的这棵杉树高达五六十米,又高又粗,看着也得有百年树龄了,许彦升上树前还不忘问了宁月一句,“你会爬树吗?”
“会,你快点,别磨蹭,把背篓摘了。”
许彦升快速将篓子摘下扔在一边,然后一搂大树,双脚一个用力就上了树,蹭蹭蹭的几下就爬了上去,宁月则是跟在他后面上了同一棵树,两人刚在树杈上站定,林里子就传出一阵豹子的吼声,而后就是如锤地一般的奔跑声,一头灰熊逃的飞快,它身后却是跟着一大一小两头豹子。
小豹子身上沾着血迹,明显是受伤了,大豹子整个处在暴怒边缘,追上那头灰熊就是一个飞扑,一豹一熊很快打在了一块,受了伤的小豹子也会抽冷子挠那灰熊一爪子,不一会儿,一熊两豹全都气喘吁吁,很明显,它们的伤都不轻。
许彦升踩着树杈搂着树干看的是一声也不敢吭,宁月却是越看越兴奋,心里甚至还为这两豹一熊加起了油:“打啊打啊继续打,最好打得三败俱伤,我就能渔人得利了。”
地上这三只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刚分开喘了两口气就又斗在了一起,动起手来那是丝毫不留情,大约过了一刻钟,这三只终于全都瘫在了地上。
许彦升这才小声问宁月:“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三只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们总不能一直待在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