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西山城难得的有些冷清
昨日突如其来的劫难还历历在目。
街头巷角还有着赤红宗的巡逻队伍,大街上的路人也是神色匆匆!
望仙楼内
魏寒与陆炎、段天河三人一同喝茶。
不时听着身边散修们的议论声。
“玛德,昨天好像死了好几百号人呢,平日里在东市卖符的严老头一家六口都死绝了,真是够惨的!”
“徐道友更惨,好不容易在西山城熬了几十年,攒着灵石开了家灵米店,结果一大家子都变成了噬魂幡上的游魂厉鬼,家业还都被人趁乱给洗劫了一空。”
“这些该死的魔崽子,他们这么玩难道就不怕引起公愤吗?”
“他们怕什么?魔宗行事一向如此,据说在尸魔宗控制的一方王朝里,血祭屠城都是常有之事!”
众人小声议论着。
言语间全是对血魔宗的愤恨不满。
平日里赤红宗虽然压榨散修,可也不敢做的太过分,血魔宗一来却将大家吸干抹尽连魂魄都不放过,这种差距让人怎么甘心?
“你们怕是不知道呢!”这时,一个青衣老道似笑非笑的道:“昨日赤红宗青阳子与众筑基高手一起追杀血魔宗,结果误入了埋伏,在百里外的莽山大战了几个时辰,据说吃了不小的暗亏。”
“什么?不会吧!”
“难道说昨日之事,本就是血魔宗引蛇出洞的计谋?”
“该死,赤红宗不会挡不住吧?”
一时间
众人更是忧心忡忡!
修仙界中的战争从来比的不是人多,再多的底层修士都只是一堆肥羊而已,往往高阶修士间的胜负才是决定一场战争的关键。
现在赤红宗筑基期受伤吃亏,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陨落,这时候大家自然难免担心。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了!”一个中年散修嘟囔着道:“我准备前往天河宗治下的天河城定居,此城距离此地不过三五百里的路程,小心一点应该没有大碍的,有哪位道友愿意同行?”
“不妥吧?最近天河城附近好像出现了诡灾,好几个村子都没了!”
“是啊,位居于岘山的烽火盗一直活跃着,要是没有大型飞舟保护,谁敢轻易横行荒野?”
“还有数不清的妖兽,出了赤红宗百里之外,一阶后期妖兽就已层出不穷,尔等敢走?”
一声声议论之间。
散修们满是踌躇与不安。
修仙界从来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各大宗门治下的仙城也许还能偏居一隅安全度日,一旦离开仙城太远没有仙门照拂,那么层出不穷的妖兽、盗匪、魔门、诡异,当真能让人寸步难行。
尤其是这些底层修士!
许多人终其一生,怕是也没走出多远的距离。
如今留在西山城要面对血魔宗不时的袭击,甚至赤红宗顶不住压力,很可能这片地方都得易主,可是离开又得冒风险,当真是两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