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鬼哭狼嚎传遍了酒站。
二连和九连的冤家伤员在扯淡,秋风游击大队的战士黑着脸,明明九连的骂了人,自己帮二连,却差点被二连的兵打。
算了,不开腔,就在旁边听笑话解闷,权当看猴戏。
“外边怎么回事,吵吵吵嚷嚷的?”二连兵嚎了几嗓子,听到外边吵吵声,又好奇起来。
“西施去了隔壁连长那屋!”门外一个二连兵回答这伤兵。
那还了得,得去看看,嚎了两嗓子,出了屋,战友扶着。
探一眼后,赶紧缩回头,团长大架正躺在病床上:团长早晨不是还来慰问过我们么?这么快就受伤了?
宋小瓷终于忍不住了,她的声音不知不觉提高了八度:“你说腰痛又不吃药,又不打针,那你赖在这里干什么?”
陆团长实际上是个很听话的伤员,他一住进卫生队就不吭声。
宋小瓷很疑惑,自己一回酒站就被要求先去卫生队帮忙,可是那些换绷带的事却又不让他干,反而去护理这看起来屁事没有,还在看书的老伤号:“哎,你书拿倒了!”
旁边一阵忍住笑的抽搐声,然后就响起一阵惨叫,被刺刀在大腿上刺了个对穿的高一刀,笑的时候牵动了伤口。
“有什么好笑,活该。”宋小瓷转了过去:“说你呐,要笑就笑,忍什么忍?”
高一刀看着盯着自己的团长,心虚的低下头。
宋小瓷给旁边另外一个轻伤员拆了绷带换了药,端着盘子出了门。
几十个伤员在门口等着护士出来,见护士出了门,赶紧往屋里钻,呲牙咧嘴,等护士过来给自己换药,才想起小红小葵刚换过。
宋小瓷禁不住乐了:“都活蹦乱跳,还要换药吗?赶紧躺着,再乱动,小心落下残疾!”
宋小瓷这一笑,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引来了一片跟笑、傻笑、傻眼,然后,又是一片惨嚎。
隔壁。
“团长,这就是他们说的那妖精?”高一刀眼巴巴看着陆团长,听到外边的声嘶力竭笑声一片,疑惑。
团长正在享受被骂后的喜悦,没理他。
讨了个没趣。
另外边上的二连伤员:“刚才西施给我换药了,这肩膀都不疼了。”眼冒星星。
...
周连长正在看着地图上标注的九连驻地酒站。
酒站里不时传来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嚎声,不好,一定是被抓的战士在被施以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