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面的八路军无法支援山里,断鬼子粮道成了最好支援手段,游击队、民兵打起鬼子辎重部队来,纯粹就是在拼命,无论如果也要让鬼子粮食运不进山里!
胡义的考虑,打鬼子缴获再少,总有点,值得九连冒险一试,情况再难,也比在山里饿死好,被逼逃崖的同志们强!
还不知道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情况,现在夹在鬼子当中,唯一好消息,就是昨晚上发现东面那边,有一支部队,但好消息随时可能变成坏消息,那支队伍身后,肯定也跟着大批鬼子,距离虽然不算远,但后边跟着的鬼子,却把路断了,直接往东过不去,冒险走现在考虑,为时尚早。
前天伏击缴获的战利品罐头、饭团、饼干等干粮,胡义命令就全分了,一点不留,因为在鬼子扫荡部队夹缝中求生存,一来行军路漫长,分了后也有精神头,二来负重平均,不需要几个女民兵单独作后勤队,最重要的是,队伍中每个人都是战士,王小三也不用再当伙头兵。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丫头那份自然由罗富贵包了。
五十六个人,机枪三挺,掷弹筒两个,还有三八大盖,南部十四手枪三把,二十支汉阳造,驳壳枪二十余支,子弹?报出来的数不到一千,人均十多,这才是八路军嘛。
陈连长愰然大悟:原来那些战士子弹盒、子弹袋里原来也是装的石条?因为树枝没那么沉!
一个排二十多支驳壳枪,已让他咂舌不已,哪怕九连是集中全排火力充门面,也让还在用大刀长矛的自己汗颜,那帮牺牲的手下能有这样的火力,他觉得可以借助有利地形跟鬼子打上十天十夜。
他要是知道,前天伏击鬼子缴获都不止这个数,不知道怎么想。
真实情况如何,也没法统计,胡义知道,哪怕翻十倍,也不觉得意外。
队伍行进在晨曦中,前面是上山小路,队伍拉开得乱糟糟,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其中一副担架按照惯例肯定是专用,蒙头大睡着扎小辫的,担架前头走着宽眉细眼的胡义,偶尔转头四下打量地形。
那头熊跟在担架后,不时笑嘻嘻地跟旁边的郝运胡说八道。
“那个家伙说可以躲过子弹,你信不信?”
胳膊揣在绷带里的陈冲搭茬:“你说你还可以刀枪不入好听点!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见了鬼子胡乱打一梭子就跑,鬼子在对面还用得着躲?”
“你姥姥的,老子说东你扯西,那个姓瓢的说得一板一眼,你别不信,胡老大都说了,有可能!”
陈冲将信将疑:“胡连长说有可能?那就真有可能,哎说说,怎么躲?”
“你姥姥的,你觉得,这么高深的东西,就算跟你说了,你能懂?”
“臭不要脸的,你不说算了,等会儿我问连长去!”
“你还真信?绑个绷带还不消停到处乱窜,你姥姥的,老子就纳了闷,你说他要是真行,他还被鬼子追得跟狗一样?”
陈吉时走在队伍前面,放慢了脚步,等胡义上来:“那个胡连长,我想问你个事。”
“嗯,不用客气,你说。”
“你们连,那个丫头怎么回事,听那个丫头说是你不在时,她充当连长?”陈连长被丫头忽悠要听她指挥,有些不死心,堂堂一个连长,说出去的话,沷出去的水,自然要遵守。
“我不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她作主,嗯,好象她也当过几次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