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义一直沉默,老秦跟着团长回了酒站,不然的话,让他接待更合适。
夏指导员跟丫头扯了半天,突然想起来好像忽略了对方的正牌指挥员,赶紧笑笑伸手:“那个胡连长,你好!”
“你好!”胡义伸手与夏勇握了一下,转头对老孟:“你们是熟人,这事你看着办!”
说完转身就走了,身后跟着三个人一起离开。
“呃,我光顾着说话,胡连长是不是生我气了⋯”夏勇挠头困惑的问。
“没事,他这人面冷心热!”老孟忽然发有点尴尬,赶紧派人去准备些吃的,顺便安排如何送夏勇一行人进山。
村北一个山包上,两个酒站村的民兵正在一棵干枯了的树上趴着放哨。
一人一骑忽然从北面匆匆出现,民兵努力看清,好象就一个人,有点像八路军,因为骑着马的姿势着实有点别扭,烈日下慢吞吞的比跑步快不了多少,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等他到了再回去报信,枪口却一直指着一人一骑。
好一会儿后,来人终于到了近前,陈冲排的兵。
“哎,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两个女兵站起来,一个女兵端着枪,起身下了山包,边走边喊。
“遇到急事,连长回来没有?”骑马的兵从马背上滑落下来,咂着嘴吸了口热气。
“不知道,反正,上午我们过来换哨时还没回来呢!”女民兵走到近前。
“呃,你跟⋯小莲姐一起放哨?”
“这不村里缺人么,又抓了几十个不知道打哪来的人,要人看管,人手不够,我们临时过来看着!”民兵根本不怕这兵,上下打量一番:“你一拐一拐的干啥?”
“哎呀,你不知道,骑马看似威风,骨头都快抖散架了,我们遇上师里出来的其他部队,这是他们得到的一个鬼子消息,你想办法去找朴不换,呃,我确实骑不动了!”说完,从身上取出叠成一个小方块的油纸包,然后递过马缰绳:“姓朴的他识得鬼子的字儿,让他那个翻译一下,等会还要送回去,你好象会骑马吧?”
“以前骑过!”女民兵接过油纸包,收入衣袋,扣上衣袋上扣子,伸出左手接过缰绳,单脚踩入马蹬,飞身上马,干净利落!绝尘而去!
熟练的骑术看傻了报信的兵,他清楚自己的斤两,骑马并没有那么简单,慢走没什么事,如果要快速前进,节奏没掌握好的话,跑上几十里后,胯下磨破皮算轻的,重则从马上摔下来,头断骨折,不在少数,现在胯下火辣辣的痛。
看着女兵迅速往村里方向跑了,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眼骨碌转了两圈,气喘吁吁的往山坡上跑,一边走一边把水壶里的水全倒进嘴里,紧张的来到山包顶另外一个正在放哨的女兵旁。
扯下帽子扇风,举起空水壶摇晃了半天:“那个,小莲姐,我水没了,能不能⋯”
“什么小莲姐,姑奶奶才十八岁,有那么老么!”女兵回头望了一眼,把水壶递了过来:“省着点儿!”
“不老,一点不老,嘿嘿⋯你就比丫头大两三岁!”通讯员一脸傻笑。
“喏,这是早晨才蒸的馍⋯”趴在地上小莲,翻身坐起,摸了一个黄黑色面馍递了过去。
通讯员赶紧伸手接了,不留神摸到小莲手指,触电似赶紧缩回手。
“傻子⋯”小莲白了战士一眼,也不管掉在地上的馍,转头自顾自专注放哨。
村里。
王小三正在忙活,几分钟前,老孟叫人来将熬好放凉了要当晚餐的粥,给弄去送了人情。
旁边不远处,胡义的小房子里,四人围在破桌子边上,一人一方。
“不是我不答应,没有上级命令,我们不能私自行动!”胡义的语气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