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骡子,你把手电拿近一点。”
“好吧。”别过头的罗富贵把手电伸近了些,不敢看。
胡义顺利找到皮肤下边那层肌肉,用劲往中间拉扯,待丫头将弯曲的针穿过,再拉另一半。
可是还是差点距离,丫头可不管那么多,将弯曲的针穿过肌肉,使劲往中间拉,还好,那线挺粗挺结实,没断。
终于将肌肉拉接到一起。
腾出小手,扯了段绷带,没撕开,赶紧又在箱子里找出把剪刀,剪断一条绷带,将渗出的血擦干净。
再次缝合皮肤,这回顺着原先的针眼,把皮肤拉在一起,麻利的打了个死结。
找了块纱布,正准备往伤口上压,忽然发现那缝合的线,象个王八。
忍不住哈哈大笑。
胡义有些懵:“你笑什么,赶紧包扎。”
“我没力气了,你自己来。”丫头丢下手中的家伙,扯了纱布擦拭小手。
胡义无语,转过身,与丫头交换了个位置,将苏青身体抬起,衣服往上掀,准备缠绷带。
经过这一连翻动作,苏青眼睛眨了眨,悠悠醒来。
立即瞪大了眼,手电的光有些强,赶紧闭眼,再次小心睁开,胡义那脸就在眼前不远,背光下,勉强看清楚,眼睛往下翻,此时看到那家伙正掀她的衣服,羞急之下,下意识的抬腿,然后猛的一蹬,一脚将胡义蹬了一个四脚朝天。
因为用力过猛,伤口传来更大的痛楚,苏青再次晕了过去。
胡义的狼狈样,看呆了旁边两观众。
“哈哈哈”
不远处,紧张的战士嘀咕:“哎,他们在干什么?取个弹片都那么高兴?”
“不是叫你压住她的手么?”胡义一头黑线,赶紧起身,把手用酒精擦了一遍。
“我压了啊,谁知道她会用脚呢,哈哈哈”丫头正有用纱擦拭手上有血,再次张嘴大笑。
胡义见苏青没动静,心道万幸,幸好她醒来的时候不是正在缝伤口的时间,赶紧起来,用手在苏青鼻头下又探了探,还有气!立即把苏青身体抬起,扯了绷带就缠。
“好象.要放根管子放脓水么?”丫头再次指挥。
胡义一头黑线,好象是那么回事:“姑奶奶,你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么?”
囫囵把手擦了一下,又开始翻捡医药箱:“骡子,你着照箱子,把头别到一边干什么?”
箱子里还真有管子,比筷子细一点,软软的。
“这么软?怎么放进去?”
“啊,也是,不会要再拆一次吧?”
“他姥姥的,箱子里有根铁丝,穿在管子里,插进去不就行了?”罗富贵忍不住建议。
“你怎么知道?”
“我烤鸡腿时,嘿嘿,用过铁钎子.”
接下来,胡义就象一个专业的医生,虽然仍然紧张得冒汗,那双忙碌的手不时把苏青抬起再放下,终于将绷带打好节,将苏青掀上的衣服往下拉,一个个扣上钮扣,看着沾了不少血汗的白色肚兜,胡义呼吸得很不自然。
这一番折腾,意外发生,苏青再次醒过来
于是,胡义的又一声惨叫响彻了夜空。
山坡下的观众们惊得下巴掉了一地,做个取弹片的小手术,有那么好笑,还叫得那么惨?
何况,惨叫的,好象还是做手术的那位,病人不叫,医生叫,这样的手术还是第一回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