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警官蹲下身子,撩起其中一人的衣服,感叹道:“你打的这些地方还都是穴位,既能让他们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但同时又不致死,怎么?你还学过医术?宋小姐,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上次大半夜爬人家的墙,这次被他们围堵,还要把你打成植物人,你跟他们什么仇什么怨,至于这样?”
倒也不必把上次的事情说得这么详细。
宋忘忧在内心腹诽道。
“是躺中间的那个人心眼太小了,虽然是道观出来的,但他实际水平还不如初学者,当时他装大师卖假符,骗了别人好几百万,被我拆穿了他说的瞎话,然后今天他就来复仇了。”
郑警官没想到还牵扯到了道观,他猜测道:“你也是道观的人?”
“不是,单纯地玄学爱好者,会这些东西也正常,都是些皮毛功夫罢了。”
宋忘忧面不改色地说道。
郑警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宋小姐,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厉害的玄学爱好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业的呢,他们被打得位置和穴位分毫不差,这哪像是只学了点皮毛?”
“我家刚好都是学医的,对于这些我虽然算不上精通,但好歹从小接触,你的医术和武术都很厉害,我爷爷要是见到你,肯定会当场收你为徒,我记得你才十八岁吧?前途不可限量,有兴趣成为我的同事吗?”
同事?
这个话题转得猝不及防。
不知怎的,宋忘忧想起了师妹曾给自己看过的一张照片——我们东厂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不了,我暂时没有当警察的想法。”
以后也不会有。
她还是更喜欢道士这一行,自由自在,无所拘束。
郑警官也没有执着下去,只是说道:“你以后要是想当警察了,我可以做你的推荐人,你这身本事不去当警察都有点可惜了,说不定还能让我们的人涨涨见识,等会儿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有想法随时找我。”
“队长,都暂时抬到车上去了,先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再带回去拷问吗?”
警员上前汇报道。
郑警官站起身子,说道:“行,收队!”
“作为唯一清醒的宋小姐需要和我们去趟警察局做笔录,可以吧?”
宋忘忧还能拒绝不成?
“可以。”
……
笔录做完后天色已经暗下来,郑警官翻看着笔录,旁边的同事说道:“距离上次小姑娘来警署也没有过几天,她进来的时候好多人都以为她又翻谁家的墙了,没想到这次立功了!”
“这小姑娘不得了,她家难道是开武馆的吗?看着文文弱弱的,出手还挺狠。”
医院的检查报告在不久前就出来了,那些人都没有什么大问题,休养几天就好,于是警署这边又把人从医院带到了监狱,刚出狱就又犯事,这回肯定采取的是从重处罚,而且还试图把小姑娘打成植物人未遂,虽然没有成功,但故意伤害罪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