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估了个大概。

很好，长得清秀且很年轻，再加上玄门中人都不太正常，或许性格古怪也可以加上，但还是太少了。周天杰也不敢说自己做不到，说道：“我找人去调出今天拍卖会宾客的名单，如果找不到信息的话，就只能麻烦高老去拍卖行找找监控。”

两仪拍卖行出了名的安保系统高，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指望奇人异士发挥本领了。

“行，我倒要看看这女娃什么来历！”

……

另一边。

宋忘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少女缓缓打开木盒，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溢了出来，十几片又长又细的赤色叶瓣微微颤抖，且越是靠近中间，颜色就越深，浅粉色的根茎很短，上面布满了不明显的根根脉络，妖艳又圣洁。

她的眼中出现惊异之色！

拍卖会现场看到的只有拍出来的图片，所以当时她看得也不太清楚，如今拿到了实物，她才发现这株百年红莲已经生出了药灵！

怪不得品质这么好！

不过……

“你能看到我？”

形似红色大蒜的药灵眨了眨豆丁眼，翘着二郎腿靠在红莲旁，问道。

一开始它还不确定，以为对方是在看红莲，但过去许久，对方的视线依旧在自己身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能看见它。

宋忘忧的表情奇怪，似是一言难尽。

为什么百年红莲的药灵是颗大蒜？

“能。”

药灵稀奇地打量着她，说道：“人类？不，你是鬼？你身上的味道好杂，灵气、鬼气、人气，你是什么东西？”

“天灵体，你听过吗？”

一人一灵都觉得对方很怪。

药灵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语一样，惊愕地说道：“天灵体！？我还以为这个体质只是传说呢！没想到是真的，你这天灵体百年难得一见，和我也还算是相配，我勉强就跟着你混吧。”

药灵，顾名思义便是集天地灵气而成的妖精，能出现药灵的药材就算再鸡肋，那效果也比普通的强上几千倍，但药灵出现的概率低到近乎零的地步，即便是宋忘忧这些道士都认为这东西只可能出现在话本中。

她想起记载了药灵的那本古籍上还写着一句话——

药灵现世，必有动荡！

她紧扣着木盒，她好像明白为什么师父要让她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