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错的触感,你的血管壁。回答我的问题,你也不想你的小命就丢在这里吧?有这样的天赋,为什么不珍惜呢。”
恐惧的气味飘散了出来,显然,这个小学徒,并不是像他的嘴上那般英勇无畏。
工程术士干脆将灰先知学徒的两条大血管全部切断,并在它们缩到肉体里之前,将它们用同一支爪子穿在一起,用金属之风为其临时塑形,向外做出了一个简易的喷泉。
两条血管不断喷涌而出的血液被维斯克的血压喷射到空中,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坠落了下去,塔楼的内部下起了不停歇的血雨,只剩下了生命之风尚且在维持灰先知学徒的生命。
在恐惧之下,维斯克跪在了地上,而工程术士粉色的爪子踩在了他的肩头上,道。
“还有,总工程术士不是你这样的家伙可以评价的。等到了时候,他会加冕为地下帝国皇帝,让你们这帮东西,老死在大城的尖啸之钟旁。”
尖利的粉色爪子穿透了维斯克的琵琶骨,工程术士抬起脚,将它整个鼠提起来几十公分,将这颗鼠头送到了比自己低上十几公分的位置对视着。。
“现在,怎么样,想好没有,如果说出来,我就把你的血管接回去,怎么样。”
“还是说,你已经痛到说不出话了,可怜的小学徒。”
维斯克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远处一个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尽可能将自己的声音放得轻柔。
他在害怕自己在下一秒就因为声音大了一点而死去。
“他,我的老师,在那里。”
工程术士笑着捏住了维斯克的两根已经部分变成铅管的血管,将上面的金属之风驱散,失去了魔法效果后,原本应该充满弹性的血管上已经布满了裂纹。
随着埃斯基轻轻地念诵咒文,如同绿色的清泉一般的生命之风从断裂的血管之间流过,断裂的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了原来的形状,继而是肌肉,表皮,毛发。
灰先知学徒的脖子变得和受伤以前别无二致。
“给我带路。”
工程术士的左爪替代了自己的脚,刺进了维斯克的肩胛骨,将他提起来,放在自己的身前。
灰先知学徒忍着让他的头上满是冷汗的剧痛,连忙点头称是。
再经由学徒的介绍,解开了数个简单的障眼法后,一条简朴的石制阶梯终于出现在了工程术士的眼前。
最上层的区域,并没有门作为遮掩。
通过阶梯,工程术士顺利来到了上层的观星室。
奎克沃尔正背对着埃斯基,将他的一只眼睛凑在目镜前。
这里甚至没有装饰性陈设,只有一张拜访在灰先知身前,已经铺满了皮纸的长桌,摆满了两侧的书柜,以及一个用于显然是为老鼠专门搭建的铁笼。
“奎克沃尔领主,几个小时不见,您看起来不够精神。”
工程术士将爪子从灰先知学徒的肩胛骨里抽了出来,将他的骨头与皮肉用生命之风填充好后,对灰先知说到。
“你忤逆了大角鼠。”
灰先知头也不会地说到,一边在身前的桌子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大角鼠下追杀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