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戚元涵彻底清醒的时候,裙摆被叶青河撩到腰肢,凉意从肌肤上传来,激起的细胞开始叫嚣。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她看着叶青河把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那红唇就要落下来。 戚元涵闭上眸子。 只是在剩下几秒的时候,她偏过了头。 叶青河问:“怎么了?” 她挨着戚元涵的耳朵说话,气息落在戚元涵的耳朵上,又烫又灼。 戚元涵说:“我不喜欢女人。” “跟你不喝酒一样吗?”叶青河问。 戚元涵嗯了一声,声音哑哑的。 叶青河说:“可是你撒谎了。” 戚元涵很疑惑地看着叶青河,她的确不喝酒,从小学到现在滴酒不沾,不管何时何地,她都遵守这一信条。 叶青河也直直地回视戚元涵,跪在她身侧,膝盖压着的床单深深的陷了下去,腿侧肌肤贴着她的腰。 戚元涵平躺着看她是很不舒服,她不喜欢这种被压制的感觉,撑着手臂想起来,就听着叶青河说:“你不是说你性冷淡吗?” 戚元涵的动作一顿,支着一条胳膊想逃离这种控制,叶青河却直接坐在她的腰上,引得戚元涵一声闷哼。叶青河捏着她的下颚,手指落在她的唇上。 叶青河的指法技很好,摩擦着她的唇线,熟练的撬开她的唇,像是舌尖舔.着她的舌尖,轻盈的、痒痒的,像是密不透风的网,让她再无处逃开。 弄完,戚元涵唇角湿润,叶青河没有在做多余的事,躺了下来,如同脱力了一般喘息着说:“你觉得人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吗?” 深夜了,时针分针的走动声音,提醒她们时间在静悄悄的流动,戚元涵不想和她讨论深夜哲学,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卷着腿睡觉。 以往戚元涵睡得都轻,要靠药物才能入睡,这次眸子合上就跌入了梦境。再醒过来,是清晨的阳光撩到了眼帘,细细碎碎的光落下,催着她睁开眼睛。 手臂被压的发麻,戚元涵翻过身,压到了柔柔软软的东西,再侧头看过去,发现叶青河还在她旁边。 叶青河居然在她房间睡了一夜? 叶青河哼了两声,呼吸落在她的肩上,眸子惺惺松松的,带着没睡醒的慵懒,说:“早安。” 戚元涵从床上坐起来,捏捏小臂上的酥麻,捡起地上的睡衣穿,扭头看到叶青河在扣内衣的暗扣,手指从衣摆探入,露出了纤细的腰窝,搭好扣子,叠起来的衣服哗地一下掉了下来。 叶青河先从房间出去,打开门时,周炜川正举着手要敲门,瞧见里面的场景,微微睁了一下眼睛。 早上,仨人一块用餐,周炜川给戚元涵倒了杯牛奶,又给她摆餐盘,细致的做好一切,问:“昨晚睡的好吗?” 戚元涵偏头,让他看自己的气色。 “啧,我老婆怎么这么好看。”尽管这样周炜川眼底还是有抹忧色。 男人的疑心起来就没完没了,他非常很不理解,为什么昨天应该跟他在房间苟且的情人,怎么去了戚元涵房间,怕戚元涵发觉了他的奸情。 戚元涵不好解释,只能沉默,她总不能说:蠢货,那是因为你小三想睡我吧? 桌子上的眉来眼去在暗暗进行,周炜川除了看戚元涵,还会分给叶青河一些眼神。人的眼睛能看到的区域的很广,只是看发觉的人要不要装作不知道。 风平浪静的用完早餐,周炜川说要送戚元涵去公司,又苦恼该把叶青河怎么办,甚至还动了心思,让叶青河继续住在家里,下次周末再把人送回去。 叶青河主动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免得你们下次觉着我烦了,就不让我上门玩儿了。” 聪明的女人做事很进退有度,这也是为什么叶青河能在一众小情人里脱颖而出的原因,她把界限把握的很好,周炜川被点醒了,说:“行啊,那你自己回去,以后常来玩儿。” 戚元涵去找了把钥匙给叶青河,叶青河从戚元涵手心里抽过钥匙,她的手指在戚元涵的掌心轻轻地刮弄了一圈,跟昨夜的手法一样,就在周炜川的眼皮底下。 那种感觉让戚元涵很不适,太痒了。 戚元涵坐在副驾驶位上,攥着拳心没动。 周炜川对她吹了一声口哨,戚元涵装作没听到,周炜川轻声笑着问:“是看风景,还是生我气啊?” 都不是,戚元涵只是没心思去看到他。 前面是红灯,周炜川掌心落在方向盘上拍了拍,鸣笛声放大了他的无奈,“宝贝,别生气了,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我妈那人,她一直想拆散我们俩,她把人送过来,我实在没办法。” 他俩看着是圈里最叫人羡慕的一对,但是也有逃不开的定力,就是婆媳关系恶劣,周炜川的母亲周女士是他们婚姻里最大的反对者。 周女士觉得戚元涵没什么能力,配不上周炜川,跟周炜川结婚不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是图她儿子的钱,图她们家里的钱。 戚元涵委曲求全地说:“你放心,我挺尊重她的。” 周炜川松了口气,释然的样子让眉眼都带了笑,说:“宝贝儿,你真好,谢谢你的谅解。” 戚元涵轻轻嗯了一声,“是我做的不够好。” 毕竟,周女士是唯一看穿我野心的女人,我有什么理由不尊敬她呢? 我只能做的更好,以免被看出更多的端倪啊。 车停到车库,周炜川绅士有礼的替戚元涵拉开车门,把她送到办公室门口,扬着眼尾,冲着她神神秘秘地笑了一声。 戚元涵察觉到他小动作,唇角噙着笑,问:“什么事啊。” “待会你就知道了,先进去。”周炜川说。 戚元涵推开玻璃门往里面走,周炜川又迅速按着她的肩膀,说:“让你走你就真的走啊,不亲我一下吗?” 实话实说,戚元涵真不想亲,她转过身就没理周炜川,尽管她背对着他,还能听到他站在那里傻乐的笑声。 公司的人都很惊奇,眼神很是不解。但是看着周炜川笑得很开心,他们也跟着笑。 每个人心里都在问。 为什么戚元涵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烦闷的不屑,周炜川却站在门口像个傻子一样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就把这种诡异的行为,用一个词语统称:虐狗啊! 公司群里如同直播一样,绘声绘色地讲戚元涵和周炜川打情骂俏的画面,周炜川惹戚元涵不开心了,他站在办公室门口进都不敢进,说他是个妻管严,又说戚元涵好温柔好娇羞。 下午,周炜川又来了办公室,还拎着一个礼品袋,从纸袋的logo上看,就知道这个价格不菲。 周炜川坐办公室的沙发上,手搭在膝盖上,看了戚元涵十多分钟,温情脉脉地说:“我上午什么事都没干,就去买这个哄你了,还是不理我吗?” 戚元涵处理着手头上的事,忙得厉害。 周炜川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粉色的钻石,铂金的项链,又说:“这家店只能凭身份证购买,男人一生只能买一款,看,我对你的一心一意。” 男人真挺烦的,尤其是在女人工作的时候,他觉得女人需要哄,生气的理由无法叫人理解,是世纪难题,殊不知女人已经厌倦了他的花言巧语。 戚元涵无奈看过去,的确挺好看的。 周炜川给她戴上,那钻石小坠,垂在她胸口。 戚元涵适当地露出娇羞的笑,对着手机屏幕照了两次,周炜川终于看到了自己期待的画面,心满意足地走了。 戚元涵继续看文件,她先把手头上的活做完,再叫秘书送过去处理,弄完所有的事,这才拿起手机玩。 这个点朋友圈很热闹,她刷到了一张图。 一样的logo,白色天鹅绒里躺着一枚蓝色钻石项链,同样的流苏吊坠,只是中间的镂空花型不同。 纤细的手指搭在盒子边缘上,圆润的指腹撩着铂金链,滤镜似用了冷光,画面瞧着有种冷傲感。 戚元涵低头看脖颈上的吊坠,她的是红玫瑰的形状,叶青河那个则是一枚弯弯的小月牙,宝石折射的蓝色,宛如夜里的皎洁的光。 这个牌子凭身份证的确只能购买一件,但是只要一个人想买两件,送给不同的人,有一千种方式可以买下来,和一个男人想渣,有千万句花言巧语哄人开心是同一个道理。 “哇,周总送的情侣款吗?好好看!”秘书小朱过来送文件,瞥到了戚元涵的屏幕。 戚元涵迅速划过去,有瞬间心慌,她气息不太稳,轻轻地应了一声。 秘书没太看清屏幕上的内容,艳羡的说:“是情侣款吗,戚总,你跟周总好恩爱啊。” 情侣款吗? 戚元涵捏着那颗6克拉的粉钻,硬硬的触感,从凉凉变得温热,有些灼烧手指的皮肤。 屏幕又往下滑了两下,才看到了周炜川的朋友圈,是他一个小时前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发的。 周炜川:【搞定。】 底下一片点赞和“服”。 叶青河混在其中点了个赞。 不久后,这条朋友圈后面又多了一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