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莫说推辞的话,我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就等着这一天了。”
以前沈华柔也跟他们提过这个话,但那时候他们不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么。
现在沈华柔再次提出来,是她对他们的心意,也是让他们心里有个数。
而阳春两人的情绪却并不怎么高,“婚事已经让夫人操心了,还要夫人破费。”
玉兰低着头嘟囔,“一次就两份,不用的。
夫人好似要把我们丢远些一样,生怕送不走那种感觉。
以后我们还要在夫人跟前儿,夫人还要给我们发工钱,我们又没什么要用银子的地方,府上什么没有?”
玉兰还真不是说面子话,这些年她的月例银子都攒着,除了偶尔回家去的时候给爹娘和侄儿侄女们买些东西外,平日根本就没有能花银子的地方。
他们是夫人的贴身丫头,月例银子本就比别人高,又连着涨了两次月银,府上又吃喝住都管,一年四季的衣赏鞋袜全发,根本不用他们考虑。
就算是别的姑娘要为胭脂水粉头油首饰费银子,他们也基本不用。
这些年夫人给他们的首饰戴都戴不过来了,昨日又得了新的。
有时候夫人还会给他们一些胭脂水粉这些物品,有时候夫人买的时候又会给他们一些,尽是沾的夫人的光。
如此,他们哪儿还能要夫人给陪嫁?
“一码归一码,婚姻大事一辈子就这一次,你们就都听我的吧。”
沈华柔就知道,让他们想也没用。
两人默默不语,明知他们说了夫人也不会听,只能不说了。
路近,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沈家。
门房见着是六姑奶奶回来还惊讶,前日才回来过,怕是有什么事吧。
但他也只是一个门房,就算主子们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他来过问。
沈华柔回来自然有人赶着去各房主子那里禀告,等沈华柔带着人来拜见父母的时候,常氏已经让人准备了茶点等着了。
“娘,爹爹今日没在家么?”
进来只看到母亲在院子坐着,沈华柔自然就问了一句父亲。
常氏欢喜的让女儿坐,这才道:“你哥哥们送大人去了,你父亲巡铺子去了。
怎么今儿又回来了?你自己?”
常氏还特意往后面看了一眼,确定没见着女婿。
不过瞧着女儿的神色不像是与女婿闹矛盾的样子,她便不担心了。
沈华柔笑着点头,家里的生意虽说都是哥哥们在管理,但父亲还是会隔上几个月便要去巡铺子。
“他去营里有事,我回来也有事。
还不是他么,昨日非要到县里来闲逛,逛得晚了便没有回去,在宅子里住下了。
不过也省了今日少走些路,正好有事回来。”
一听闺女说是昨日就已经到县里来了,却是住在宅子里,常氏当即就换了神色。
“那边就没怎么住人,去了还要收拾,怎么不直接回来住?”
“是夜里逛得晚了,回来还要吵着你们,索性就在那边住了,上午就收拾出来了的,什么都不缺。”
沈华柔还是不好意思跟母亲说,是他们俩专门来逛街来的。
但常氏得知他们是昨日上午就到了,更是不赞同她的说话了。
老夫人神色一边阳春就站出来替自家夫人解释,“是三爷说还没有跟夫人好好逛过街,前两年又没在家,要趁这才逛街好好弥补夫人。
于是,上午逛了几个首饰铺子,下午回去写着的,晚上特意去逛了夜市。
我们还跟着沾光坐了船,看了夜景呢。”
她还不是知道自家夫人脸皮博,不好意思说,这才替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