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我,标记我[重生 温雁晚他们作为当事人 跟着一起去了趟警局,做了笔录。 事情挺明了的,监控录像忠诚地记录了一切 与温雁晚他们的叙述所差无几 于是他们只录了口供 签了字 很快就能从警局出来。 倒是贺亦诚那个家伙 察觉到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对 中途把他送去医院,验了个血,结果表明 他的血液样品里确实含有违禁药物。 药物的主要效用是致幻、性/兴奋、以及强行提前omega的发情期等等,与视频中贺亦诚和简凡星的表现也相符。 调查期间 贺亦诚一直鼓着眼睛嚷嚷是陆潮生害了他 仔细询问 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警察换了个问题 直接问他最近食用过哪些食物,是否能确定 这种情况是人为陷害,还是个人问题。 有趣的是,听到这番询问 贺亦诚竟诡异地陷入了沉默,只在偶尔被追问的时候,嘴硬似的非说是陆潮生害的。 话题又被转回了起点,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所谓陆潮生害了他什么的 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倒是贺亦诚本人,表现得十分心虚。 贺亦诚平时玩得开,最近因为陆潮生的事情,心里窝火,便从朋友手里买了新的进口料,用得有些频繁。 简单来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他平时玩这种东西太多了,所以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温雁晚莫名心凉。 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巧了。 碰巧贺亦诚在这天吸食了违禁药品,碰巧他进了校医院,碰巧简凡星受伤,与他进了同一间病房。 冥冥之中,似乎有双无形的手,正牵引着万物朝着既定轨迹前行。 怎么也逃不掉。 温雁晚的指尖隐隐缩紧,一寸一寸,似要嵌进肉里,他却毫无所觉。 这算什么? 命运? 难道命运真的是不可更改的吗? 所有,他呢? 他的命运又是什么? “温雁晚……温雁晚……?” 微凉的嗓音窜进耳朵,将温雁晚飘散的思绪重新勾了回来。 一瞬间,温雁晚的立时弯了眉眼,他看向陆潮生,嘴角习惯性地勾起。 “嗯,怎么了?” “你走神了。” 温雁晚立时道:“抱歉。” 陆潮生不语,他垂着眼睫,视线从温雁晚用力到发白的指骨上,不动声色地划过,忽然伸手,握住了温雁晚的手腕,触感紧实有力。 像是被针破的气球,只一瞬间,温雁晚被卸了力道。陆潮生顺势将它拿起来,置于自己眼前。 浓密的眼睫依旧垂着,丝丝缕缕的眸光从那两片鸦羽下溢散出来,在温雁晚指间一圈圈缠绕。 陆潮生打量着这只手。 精致,漂亮。 手型线条干净流畅,指甲修剪整齐,骨节分明,根根指尖修长白净,微曲的骨节包含男性力量。 像艺术品,又莫名色/情。 定定注视两秒,陆潮生忽然双手捧起这只手,与自己的面颊紧贴。 轻轻蹭动时,唇瓣与鼻尖触碰温热柔软的掌心,似有若无的轻啄,炽热鼻息间是代表舒适的微叹。 他心想——要是能放进嘴里,好好尝一尝,或是让它,触碰自己的全身,该有多好。 所以。 要么,就把这手取下来,送给他。 要么,就给他好好保存,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这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他的。 知道吗,嗯? 温雁晚任凭对方动作。 陆潮生的脸太小,他的手太大,紧贴在他脸上时,似是能将它整个捂住。 他盯着掌心露出来小片白皙的面颊,瞥过对方浅淡的眉眼与单薄的眼皮,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怪异的念头—— 如果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陆潮生一定会将它含进嘴里。 从手腕到指缝,再到指尖,一根根地舔舐干净,一毫一寸都不会放过。 被自己的脑补惊到,温雁晚回神,暗道自己真是有够变态的,似是掩饰,他双手捧起了陆潮生的脸。 见对方修长的眼睫向上掀起,浅色眸光微凉,他凑到对方眸下,轻笑:“怎么忽然撒起娇来了,嗯?” 他们刚从审讯室出来,此时走廊狭窄寂静,空无一人。 除了身后一直被忽视的简凡星。 简凡星:“……” 他选择沉默地背过身,缩在角落,并帮沉迷于与自家老公腻歪的好姐妹放风。 麻木 陆潮生还是不说话,只拿眼睛清凌凌地盯着他,眸光如深潭般幽邃静谧,隐约藏着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 眉峰微微蹙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视线瞥过对方紧握着自己手腕,不愿松开的手,温雁晚顺势将自己的手贴了上去,指尖强势地**指缝,严丝密合。 他举了举交握的手,眉梢微挑:“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朝警局外走,温雁晚在心里啧嘴,这人可真是,有够黏人的,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脑海忽然又浮现刚才那个问题—— 命运真的是不可更改的吗? 不,也不一定。 毕竟简凡星现在还好好的,他并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受到伤害。 是陆潮生救了他。 陆潮生。 陆潮生。 …… 似乎只要有这人出现,所有既定的事实都将被打破。命运将被改写,过去将被重组,时光将重新流转。 这般想的话,从他重生的那一刻,他便已经与陆潮生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 怪不得,怪不得老天爷会让他在那一天重生,原来是为了让他抓住陆潮生,抓住这个重活新生的唯一钥匙。 心中忽然燃起了丝丝缕缕的希望,温雁晚握着陆潮生的手,隐隐收紧,如同握住了自己的未来。 …… 刚从警局出来,在外面焦急等待许久的同学就立时扑了上来。 温雁晚拉着陆潮生躲过,那群人便顺势将简凡星淹没: “凡星,你没事吧?” “草,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被警察带走了?” “凡星你还好吗?听说贺亦诚想要那啥你,结果被潮生给砸**……所以你没被那啥吧?贞/操没丢吧?” “草,你贞/操才丢了!”简凡星骂骂咧咧地踹了李睿渊一脚。 正欲朝众人解释,一个人影忽然走了过来,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就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其他几人:哇。 达锦文将简凡星紧紧抱在怀里,眼镜倾斜着,眉眼微润,上面沾满晶莹汗雾,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正凌乱地搭在额上,模样颇有些狼狈。 他嗓音微哑:“对不起,对不起,当时我不该走的,如果不是我走了,你后面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简凡星从来没和人这么亲密过,况且这人性别也和他不同,向来大大咧咧的简凡星,此时竟神奇地有些脸红。 又听见对方不停道歉,他一面觉得不好意思,一面觉得烦。 干脆把人推开,土匪似的地指了指他的鼻尖:“我警告你啊,这事儿跟你屁关系都没有!你要是再哭哭唧唧的,老子要**了!” 达锦文盯着他微红的脸,愣了一下,有点恍惚地点头:“……嗯,那我不说了。” 其他几人:哦 见他听懂了,简凡星吐了口气,朝众人摆摆手:“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了,没让那东西得逞,幸亏潮生到的即时,如果没来得及的话……” 他顿了下,眉头拧着,似乎在斟酌说辞,抬头,忽地朝众人甜甜一笑:“如果没来得及的话,贺渣渣的唧唧,现在应该没有了。” 李睿渊:“……” 嘶,好疼。 “嗯嗯,就是就是,”兰静云没alpha那么真情实感,反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像贺亦诚这样的**,就应该切他唧唧,割他蛋蛋,捅他屁屁!” “咳,”温雁晚抵唇轻咳一声,指了指她身后的警局门牌,“麻烦你注意一点影响。” “我就说说,又不动手……”兰静云吐了一下舌头,又问,“贺亦诚能坐牢吗,能关几年?” “不好说,”温雁晚摇头,“听警察的意思,贺亦诚还没成年,坐牢估计不太行,但是他吸食了违禁药品,又试图强迫omega,性质很恶劣,可能会先在少管所待到成年,之后再转监狱,但是会减刑,而且在少管所表现得好,还能获得缓刑的机会……” “呸,”李睿渊当即啐了一口,“居然还减刑,便宜这个渣滓了!” 听到这话,时雪容眉头紧了紧,还是有些意难平。 “不行不行,这种**,必须给他点教训……”时雪容一面嘀咕,一面摸出手机,当场开始打电话。 “喂,爸爸,我要搞一个人!有个大坏蛋欺负我同学,我同学的贞/操差点就没了,你帮我把他弄进牢里去!关他个十几二十年不许出来!” 忽然接到闺女电话且懵逼的时爸爸:“……” 时爸爸:“可是,咱们家只是个卖衣服的啊!” 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不用了,我来吧。”达锦文摘下眼镜擦了擦,语气平静,“我爸是本省省长,如果他出面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众人齐齐愣了下,下一秒,李睿渊立时扑过去锁住了他的喉咙,差点把他的眼镜都拍飞了。 “**,牛逼啊同桌,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 “咳,咳咳……” “李睿渊,你快松手!你要把人给勒**!”简凡星立时把李睿渊的胳膊从达锦文脖子上扒下来,拿拳头气呼呼地捶了他好几下,“就你有蛮劲儿是不是,捶不死你!” “诶诶,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我这不是高兴嘛……”李睿渊委屈巴巴,见简凡星挥着拳头瞪自己,又怂怂地躲在陆潮生背后。 温雁晚的视线在几人之间转过一圈,眸间颇具兴味,他嗓音平淡:“行了,都冷静一点。” 见众人安静下来,他看向达锦文,直奔主题:“有把握吗?” 达锦文拿出手机,手指顿了顿,还是叹了口气:“我从小到大,就没求过我爸一件事,也没拿他的职务获得任何特权,现在就这一次,趁我还没成年,我还能赶紧求求我爸,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越是正直无私的人,在为一己之私动用权利时,越是要忍受心灵上的自我鞭挞与折磨。 温雁晚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简凡星微红了眼,垂头,喉结快速滚动了好几下,终于还是哽咽道:“谢谢你,达锦文……” 达锦文顿了下,他戴回眼镜,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轻声:“不客气。” …… 省长不愧是省长,办事效率确实高,当天晚上就有了消息。 由于贺亦诚的犯罪形势较为恶劣,保守估计,贺亦诚从少管所出来,还能在牢里待上六年。 这个结果比预期中的好许多,众人的心里这才好受一点,也总算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众人不知道,在他们离开警局后,一个身影走了进去。 看守室里,贺亦诚正张皇失措。 他本来以为,他爸还能像以往那样把他搞出去,毕竟他以前比这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做过,哪里知道,当他向警察借了电话,同他爸联系上后,当即被狠狠臭骂了一顿。 “你个小兔崽子,成天就他妈知道在外面给老子惹是生非,现在好了,捅了马蜂窝了!……什么?你想出去?这他妈是你说出去就能出去的?你得罪人了**知不知道?! “……这次老子也没办法帮你了,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别他妈惹事,过两年等人家把你忘了,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关系通融通融。” 挂了电话,贺亦诚浑身僵硬地瘫坐在了地上,警察将他拖回了看守室,贺亦诚全程目光呆滞,面色惨白,如同一具僵硬的死尸。 他怎么都没想到,就这一次,这就这么一次,他就彻底完了。 明明以前每次都没事的,明明以前每个人都会乖乖听话。 他想玩谁玩谁,想弄谁弄谁,谁敢有怨言?谁他妈敢报警?就算报警,谁又关得住他?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名字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陆潮生…… 是陆潮生! 贺亦诚浑身发颤。 陆潮生是陆家未来的继承人,是陆家长子!在他们学校,除了陆家,谁还有这样的通天本事? 是陆潮生!是陆家!那个被得罪的大人物,就是陆家!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贺亦诚抬头,见到来人的瞬间,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面色立时黑沉,眸间溢满轻蔑与厌恶。 “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陆海逸语气夸张地重复了一遍,似是觉得这问题好笑,他从鼻腔里发出轻呵。 靠墙,从上往下,细细观赏着对方如狗般狼狈的模样。 他舌尖抵了抵牙尖,眼尾纤长,吐出的话语极致温柔,宛若毒蛇信子。 “我特意来看看你,我的同学,毕竟你之前对我多有关照,不是吗?” 看着陆海逸这张与陆潮生足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容,贺亦诚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人也是陆家的! 如果是陆家人的话,说不定可以给他求求情,让他出去! 对对,找陆家人求情!找陆海逸求情!陆海逸一定有办法放他出去的! 如同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贺亦诚立时通红着眼,连滚带爬地扑到了铁门前,朝着陆海逸鬼哭狼嚎:“求求你,求你救我出去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欺负你,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只要能放我出去,只要能出去,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放过你?”陆海逸似是抓住了三个奇怪的字眼,他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嘶”了一声。 他缓慢地走过去,蹲下,看着贺亦诚的眼,目光冷淡。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吗?” “是因为我得罪了陆潮生……” “是我让你进来的。” 贺亦诚一愣。 陆海逸忽然朝贺亦诚勾了勾手指,贺亦诚呼吸凝滞。 如狗般爬了过去,趴在地上,贺亦诚俯着身子,将耳朵凑过去。 他听见陆海逸冰凉的嗓音,阴冷腥臭如蛇信:“你的药,是我下的。” “……什、什么?” 贺亦诚抬头,他对上了陆海逸的眼,鄙夷而轻蔑,如同看着一条摇尾乞怜、跪舔在地的烂狗。 “陆海逸!**/你妈!” 在贺亦诚扑上来的前一刻,陆海逸轻松地挪开身子,慵懒地靠在了墙边。 铁门被他摇晃得“哐哐”作响,贺亦诚指尖死死抠着铁杆,指甲几欲断裂。 他伸出手臂,试图去抓陆海逸,却因铁栏的限制,只能咬碎满口血牙,盯着陆海逸的脸,目眦尽裂:“陆海逸!**/你妈!**就是个小人!烂货!**!**就是个心理变态!” 陆海逸眸光骤冷:“看来你这张嘴,是不想要了。” 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贺亦诚立时梗住。 陆海逸直起身,打了个哈欠,纤长眼尾溢出水汽,像是沾了水的蛇尾。 他摆手:“没关系,等你到了那地方,自然会有人好好‘教导’你的。” 言罢,“哐”的一声,将贺亦诚瘫软在地上的身影彻底锁在了门内。 昏暗的路灯下,陆海逸垂眸,冰凉指尖在一个号码上抚摸许久,缓缓将一条消息发送了出去。 收起手机,陆海逸转身往回走。 树影与人影交错,幽暗纤长,于风中扭曲纠缠,宛如鬼魅。 ——不知道我送你的这份礼物,你会喜欢吗? 我亲爱的哥哥。 陆潮生。 作者有话要说:写中间手那段的时候,忽然发现,露露真的好主动,又忽然想到,等他俩在一起,我可以试试蒙眼捆绑和甜甜的脐橙,超强掌控的露露指引着雁雁动作什么的……开心∧∧ 另祝各位小天使情人节快乐,单身狗们吃狗粮快乐! 2(抑制我,标记我[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