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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往事-心痛-泄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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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我,标记我[重生 再见到傅景明时 他双手戴着镣铐,弓着脊背,黑发脏乱地缠在一起 颓废地贴在两颊 头颅低垂着,看不清神情,只能窥见鼻梁以下灰白瘦削的小片面容 一丝血色也无。 褪下精致华服的傅景明,已经彻底没了当初意气风发的富家公子模样 如同落魄的流浪者,俨然狼狈到了极点。 傅家到底有点势力,帮傅景明争取单独的谈话室 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但两方所有的言语动作 依旧全程在警方的监视之下。 走到门前 警察提醒:“傅景明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 虽然没有暴力行为 但言行举止仍不受控制 你们在与他交流的时候,尽量不要过分刺激到他,以免受到伤害 为你们的安全着想,我们一旦发现对方有过激行为或即将有过激行为 将会对你们的谈话进行强行终止。” “嗯,知道了,谢谢。” 隔着玻璃窗,温雁晚神情淡漠地瞥了傅景明两眼 而后朝陆潮生看去,见他轻轻点头,这才示意警察帮他们开门。 天气转凉,温雁晚外面依旧套着那件熟悉的蓝白校服,里面加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衬着一双酽黑的眸子愈发沉冷。 傅景明就这么垂头坐在桌旁,一动也不动,直至温雁晚拉开对面椅子,椅腿在地面划出尖锐的鸣声,傅景明这才如猝然惊醒般,猛地抬起了头。 他像是看不见温雁晚一般,只是用视线死死盯着陆潮生的脸,半晌,嘴角缓慢地勾起一个弧度,开口,声音轻得宛若情人之间的耳语:“潮生,你来了。” 你来看我了。 温雁晚眉峰紧蹙,傅景明这种说话的语气令他非常不适。 潮生?这两个字,你也配念? 屈指,在傅景明前方桌面上轻扣,温雁晚语调冷漠:“不好意思,这里还坐着一个人呢。” 傅景明猝然转头,他像是才发现温雁晚的存在似的,警惕:“你是谁?我只说要见潮生,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温雁晚现在确定,傅景明这人的精神是真的不太正常了。 他之前竟然还想着,来和傅景明做个了结,实在是太傻了,跟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有什么话好说的。 温雁晚不想再理会这人,干脆推开椅子起身,顺便朝陆潮生伸手。 “潮生,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趟过来,真是污染潮生的眼睛了,赶紧出去用绿色洗洗眼。 “嗯。”陆潮生握住他的手,起身,纤长的眼睫乖巧垂着,对温雁晚的一切安排都毫无异议。 就在这时,傅景明却像是忽然被什么刺激到似的,身体猝然前倾,镣铐磕在桌角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是你,是你……” 傅景明想起来了,想起了这张脸,这个味道,这个声音。 “那时将潮生带走的,是你,当初在酒吧的那次,也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在潮生的身体上留下了痕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 是你妹啊是你,我又不是哪吒。 傅景明低声呢喃半晌,忽地猛然抬头望向温雁晚:“你标记他了?” “关你屁事。”温雁晚当即翻了一个白眼,拉着陆潮生的手,转身就走。 神经病。 温雁晚手握住门把,正欲开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嗓音:“五年前的事情,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温雁晚指尖微顿,陆潮生与温雁晚交握的手,却在瞬间紧缩。 傅景明当即了然。 他又像是忽然恢复了正常,胸膛轻微起伏着,将身体靠进椅背里,视线在两人之间缓慢转过一圈,嗤笑:“看样子,潮生还没有告诉过你。” 温雁晚缓慢转过身,眸光冷戾尖锐如同冰刃:“你到底想说什么?” “行吧,既然潮生不好意思说,那就让我来说好了。”傅景明笑道。 “五年前,潮生12岁,我19岁,我们两人,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我给潮生吃了一点东西,将他带到了一个黑暗的小房间,就像不久前的那间休息室一样,但与上次不同,五年前的那间小房间里,不是只有我和他,还有许许多多特意前来欣赏的观众……” 在傅景明吐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温雁晚就不受控制地冲了过去。 却又在动身的下一刻,被陆潮生从身后死死抱住了身体。 “住嘴……” 温雁晚感觉无数利刀正“刺啦啦”地划着他的胸口,刺透他的心脏,毫不留情地插进他的血肉里,疯狂翻卷搅动,直搅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疼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一瞬间的疼痛,竟已然达到了人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阿雁……现在是在警局,不能动手……” 陆潮生用尽全力掰开温雁晚紧攥的指尖,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其中,不让温雁晚伤害自己,同时用语言和身体竭力安抚温雁晚的情绪。 温雁晚却恍若未闻,只是用悲痛欲绝却又憎恨到极致的眸光,死死盯着那个戴着镣铐笑容肆意的男人。 潮生当时那么小,那么小……这个畜生怎么敢?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温雁晚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傅景明的嗓音却如残忍至极的刀刃,生生将那些早已逝去的往事,生生抛开,血淋淋地摊在眼前。 “……那真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真的,我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栗……那些观众就围在我们身边,观赏我和潮生的亲密,他们看着我,将潮生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直至赤/身裸/体,然后拥抱他,亲吻他,抚摸他漂亮的脸蛋和身体……” “住嘴……” 温雁晚嗓子已经彻底哑了,他浑身颤抖不已,眼眶绯红,极致悲痛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拉扯着他脆弱的神经,脖颈青筋暴起几乎快要炸裂。 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只濒死的困兽,恨不得能立时扑上前,用尖利的爪牙将那人抽筋拔骨,生吞活剥,却又怕不小心碰碎了此时正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只能双目赤红地盯着那人,发出绝望的呜咽。 “……怎么样,这些事情,你都还不知道吧?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每天躺在他身边与你亲密的人,其实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享用过他了!现在你全部都知道了,感觉怎么样?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爽不爽,啊?!” “我他妈让你住嘴你听不见吗——” “砰!” 是肉/体与铁门相撞的声音。 陆潮生将温雁晚死死压在门上,双手拽着他的衣领,几乎是撕咬着,用尽全力地吻了上去,瞬间见了血。 温雁晚像是一只被戳烂的气球,须臾间便卸了力道,直至彻底瘫软在地上。 他浑身颤抖着,死死抱着怀中之人,如同溺水的濒死之人,死死抱着茫茫大海之中唯一的木筏。 仿佛一旦松懈一丝一毫,便会就此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监控室里,正欲冲进房间的警察们刚起身,又在警长的制止下,紧咬着牙关缓慢地坐了下来。 “别动,有情况,”警长眸光沉沉盯着画面的傅景明,深吸口气,低声,“让他说,让他继续说下去,最好把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一口气给吐干净了。” 一位年轻的警察红着眼睛,握拳在自己大腿上猛锤了两下:“他妈的,我真是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他铐了!让这样的人渣逍遥法外,还有没有天理!” “让他说,阿雁,让他说,”陆潮生捧着温雁晚的脸,在他眼眸、面颊、唇角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极致的温柔,“我没事的,真的,这些早就都过去了,他没有做到最后,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让他说,把所有话说完,只要他自己承认了,案子也就好办了,五年的事情,如果想追究,也是有可能的……先暂时忍一忍,阿雁,你会替我报仇的,是不是?听话好不好,我们先忍一忍,真的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 陆潮生的这一举动,彻底割断了傅景明敏感的神经。 他已经彻底疯了,眼眶凹陷,两只眼球充血凸出,面色青白斑驳得如同深渊爬出的恶鬼,神情如癫似狂,像是要将世间一切全部拉入地狱,给自己作陪。 “你以为,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吗?我告诉你,都是陆海逸的功劳啊,是陆潮生那个恶心透顶的私生子弟弟的功劳啊!潮生身份的秘密,那些药,都是他提供给我的……甚至五年前,都是他帮我打的掩护……要不是李睿渊横插一脚,潮生说不定早就是我的了,哪里还有你的份! “你以为你把我抓了,就是替潮生报仇了?太天真了,太天真了……我他妈告诉你,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外面逍遥快活着呢!但是你又能怎么样呢?你没有证据啊,你抓不到他啊!什么才叫真正的阴毒?这他妈就是!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哈哈哈哈哈……” 温雁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警局走出去的,无穷无尽的痛苦包裹了他,心脏被刺得千疮百孔,碎成了肉沫。 痛,心痛,痛得快喘不过气。 与此同时,另一种更为强势和压抑的情绪逐渐侵蚀他的大脑。 鲜血如同燃成了熔浆,难以承受的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几欲崩断,似要将世间所有的一切全部焚尽。 怒火燃到了极致。 温雁晚自认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也不是多么遵规守纪的正直公民。 既然法律无法对他进行制裁,那就让他亲自动手好了。 毕竟天道,从来都不是公平的,真正渴望的结局,永远掌握在自己手里。 温宇翔靠在车前等待许久,指尖夹着根点燃的烟,早已彻底不耐烦,此时见温雁晚出来,蹙眉抬眸,还没开口,首先对上了温雁晚的眼。 只一瞬间,原本要说的话,全部被咽了回去。 “麻烦让让。” 温宇翔让到一边,车门打开又关闭,发出“砰”一声响,震落了烟灰,温宇翔这才惊觉,不知何时指间的烟已然燃尽,就快要烫到手指。 温雁晚从窗内瞥了他一眼:“麻烦将我们送回学校,谢谢。” 温宇翔像是被上了发条,手忙脚乱地上车,无条件执行温雁晚的命令,直至汽车再次发动,他抬眸窥见后视镜里温雁晚的脸,毛孔都隐隐竖起。 温雁晚这孩子,真是他亲生的吗? 他妈这样子,跟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也没什么两样了吧? 到了学校,温雁晚让温宇翔将车停在隐蔽的地方,随即俯身亲吻陆潮生的唇,让他在前座等自己回来,而后利索地解开安全带。 下车,进学校,直奔高一教学楼。 预备铃声划破天际的瞬间,温雁晚的身影出现了高一某班的门前。 教室里,读书声戛然而止。 全班的视线统一转向了门前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陆海逸同学,请你出来一下。” 随即,全班视线又统一转向了教室某个角落的陆海逸。 温雁晚顺势将眸光投射过去。 他再次开口:“陆海逸同学,请你出来一下。” “你……你要做什么?” 陆海逸躲藏失败,只好梗着脖子,抬头望向了温雁晚的脸。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不太对劲,光是看一眼,就莫名头皮发麻,他便不大乐意出去。 “我……我不认识你,我马上就要上课了,请你出去……” 温雁晚没跟他废话,踏步进去,当着他们整个班所有人的面,将陆海逸强硬地从座位里拽了出来,而后径直从教室提了出去,拎小鸡崽似的。 陆海逸不可置信地挣扎起来,两脸憋得通红,又碍于面子不愿乱叫,竟是就这么被温雁晚一直拖出了教学楼。 而直到此时,陆海逸终于嗅到温雁晚身上的味道了。 同为alpha的他,对同性之间的味道极为敏感,只觉得这味儿闻着浑身毛孔都要炸了,像是在身体上扔了无数颗炸弹,裸露的后脖颈都隐隐泛起了疼。 陆海逸隐隐猜到,温雁晚特意来找他的原因了。 他原本以为,对方在学校里不敢把他怎么样的,但现在他真的不确定了。 温雁晚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对方的手臂瘦削有力,像是铁钳般死死夹着自己瘦弱的胳膊,如同死神的镣铐,似是要将他拖入地狱深处。 陆海逸终于开始害怕了。 然而没等他开始叫唤,温雁晚却像是事先预料到一般,强行打断了他。 “嘘——” 温雁晚开口说话,他嗓音很轻,低哑好听,如同对待一个初生的婴儿,却无端令人毛骨悚然:“安静点,要是让我听到你发出一丝声音,我就在这里,把你腺体给摘了,怎么样,嗯?” 话说完,还抬手在陆海逸后颈腺体处轻轻拍了两下。 刹那间,浓烈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陆海逸的思维骤然的停歇,眼前一片花白。 待他缓慢回神,已是面色煞白、身冒冷汗,每根骨头都在颤抖,额上也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再吐不出一个字。 温雁晚将陆海逸一直拎到了温宇翔的汽车旁,而后粗暴地扔在车里:“借你的卡宴一用。” 温宇翔惊骇:“你做什么?!” 温雁晚扶着车门,头也不回地吐出两个字:“泄火。” 随即俯身上车,“砰”的一声,车门被带上,下一刻,车内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惊叫与哀嚎,但没嚎几声,又变成了痛苦的呜咽——是温雁晚将卡宴后座的抱枕拆开,塞进了陆海逸的嘴里。 温宇翔快疯了,他终于认了出来,这孩子就是陆家剩下的那个! 现在陆家唯二的两个孩子,一个坐在前座好整以暇地看戏,一个在温雁晚手里快被打死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成心给他找不痛快吗?! “温雁晚,你快给我住手!” 温宇翔气得半死,他感觉就自己和温雁晚见面的这一天,把他这辈子所有的气都生完了。 他有意上前阻拦,但架不住温雁晚这次是真心下了狠手,没几分钟,陆海逸已是被打得半死不活,两臂成奇怪的形状扭曲着,似是被卸了手腕。 满头满脸全是血污,鼻梁已经歪了,两只眼睛肿得快要掉出来,白皙秀气的脸蛋已不见原貌。 而原本精美奢侈的卡宴车厢此时也沾满了鲜红的血,沙发靠坐被指甲划得破破烂烂,甚至还有几颗疑似牙齿的事物落在地上,如同案发现场一般恐怖。 不过从事实来看,这确实是案发现场没错了。 直到刺耳的下课铃声划破天际,温雁晚这才缓慢地直起身子。 他接过陆潮生递来的纸巾,将脏污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随即扔在车里某个半死不活的人的脸上。 温雁晚转身,他望进温宇翔的眼,轻柔地勾起嘴角:“不好意思,我接下来要回去上课了,有什么事情的话,等我放学了再说吧。”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车里的东西,俊朗的眉眼弯起,一副温和有礼、俊美无俦的模样,他笑:“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个东西,你觉得呢,温先生?” “……” 一瞬间,温先生的气血从脚底开始陡然上涌,直直冲上天灵盖,险些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温宇翔抚着胸口,将呕出的鲜血勉强咽了回去,他竭力掀起嘴角。 “没错,阿雁,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未尽的余音,在微微颤抖。 2(抑制我,标记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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